“不是的。沒有吵架,只是說話大聲一點而已。媽咪陪你看電視去。”莊琳抱著孩子離開書房。
真是,原以為回來,他們不會再吵了,結果還是——
午餐過後,莊琳哄了女兒睡覺,回到房間,開啟自己的行李箱,不知道要把裡面的衣物拿出來,還是繼續往裡面搬。
柳女士那邊不好拒絕,可她同樣也不想跟他吵架了。
他們母子倆到底怎麼會走上現在這樣?
柳女士一直想要他的諒解,可他完全不在乎。
他不想說,那就算了,她也不強求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提的事情。
但是——
關以辰進來,看到她坐在地上對著行李箱發呆,大步走過來,將裡面的衣物都拿了出來,隨便丟到拉開的衣櫃裡。
“你要幹嘛啦,我自己會弄——”
“這段時間你好好呆在新加坡,哪也不許去,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這人真是太過分了
“你最好給我聽話一點。”
“不聽。我就要去巴黎。”
“你敢去?”
“怎樣?”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最好不要再惹我!”
他轉身往外走,真是會被她氣死的。
“我現在就訂機票。”她拿起手機,他卻忽然轉身回來,奪過她手裡的手機,“莊琳,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限。”
以前那個聽話的女人哪去了?
“關以辰,你這個混蛋。我不想理你了,你走開,走開……混蛋……”
他一路被她推著出門,然後門‘碰’地被甩上了。
再度與老婆吵架的關總裁,心情極度煩躁,直接開車去了公司。
等他晚上回來的時候,老婆與孩子都不見了,這次連張字條也沒有留給她。
氣得他連捶了好幾下已經空了一半的衣櫃,差點沒把它打爛。
打了電話回莊家那邊,聽莊母的語氣,他知道她們沒有回那邊,於是打了電話去航空公司查,查到了她們在兩個小時之前坐上了飛往巴黎的班機。
OK,她行,她有能耐。
讓她去好了。
關總裁表示很煩心。
打了電話給岑先生,約他出來喝兩杯。
——
岑靜怡與傅明澤從酒吧的大堂穿過,準備往頂樓岑家人專用的套房而去時,傅明澤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喂,那邊那位,看著像你的前男友?”
岑靜怡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與正好也看過來的溫雅昕的目光撞上了。
這是停車子那日意外見到之後,兩人的再次夾路相逢。
什麼時候,他也喜歡泡酒吧了?
她率先移開眼,看到了他對面坐著的那個女子,女子也望著她,甚至認出了她,朝她微笑地揮了揮手。
溫教授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那位美女,不是他們讀醫學系時的同班同學嗎?
不過,不管他怎麼厲害,都與她無關了。
“走吧。”她率先轉身,傅明澤緊跟其後。
一直到他們離開很久很久以後,他的目光久久都收不回來。
“她什麼時候回來的?”胡昭雪喝了一口酒後輕聲問道。
“大概半個月了吧?”溫雅昕終於收回目光,沒有看對面的胡昭雪,只是盯著桌上的某一點。
“難怪,我辛辛苦苦地努力了那麼久,你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兩年前,他第一次找上她的時候,她真是差點認不出來,那個頭髮白了一半,眼神裡有著快要承載不住的陰鬱的男人就是當年同班裡成績最優異亮眼的同學。
這兩年來,他每週都會到她的心理診所來,在干預治療之下,病情已經好轉很多。
可是上週,這周他過來時,她明顯感覺到自己所做的努力全功功棄了。
問他,卻什麼也問不出來。
現在,問題的癥結終於出來了。
原來是她回來了了。
看來,心病還是要心藥才能醫啊。
就像難以消除的毒癮般,她是他唯一的解藥。
她能做的,真的有限,兩年的努力不及她的一個出現。
“抱歉。”溫雅昕輕聲地說出兩個字,腦海裡出現的卻是剛才她與那個男子離去時的背影。
“最近,你們有過往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