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的肩膀還扛不起兩人的愛情。
第二次,為了成全他的孝心,他又主動切斷兩人的愛意。
他一直在愛情與親情的平衡之間選擇犧牲她,這輩子他欠的她的,下輩子,下下輩子也還不清。
“我才不稀罕他的愛;我只愛我的……我的……果果寶貝……”她的手垂了下來。
果果寶貝,是那天,她懷裡的女孩兒吧?
他想!
是哪個男人,能讓她愛到,為他生下孩子?
就算是嫉妒得要發狂,他又有什麼資格去嫉妒?除了傷害,他什麼也沒有給她。
她睡著了!
溫雅昕再度將她安置在柔軟的床榻上,輕撫過她的輪廓,“對不起。”
除了這一句話,他不知道他還能對她說什麼。
——
清晨的陽光,透過紫色的紗縵慢慢爬上被角,岑靜怡知道自己該起床了,理智這麼說,但身體卻一動也不想動的
好像回國之後,她第一次睡得這麼沉,棉絮的被窩,睡在白雲上應該也是如此吧!
直到肚子傳來一陣陣的餓意,她才懶洋洋地睜開眼,卻在睜開的一瞬間,被驚嚇到了!
她、這是在做夢嗎?
熟悉的歐式大床,紫色的被套,紫色的窗簾,還有化妝臺,衣櫃……
若她不是做夢,那是穿越回到三年前的時光了嗎?
要不然,她怎麼會睡在那個人的床上?
她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臉,很用力地捏了下去,疼的!
那就不是做夢了?
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物,這一套,明明她自己設計裁剪的,那也不是狗血的穿越回去了?
抬起手,看了看腕錶,也是她在巴黎買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捧著自己的臉,努力地回想——
想到昨晚在酒吧再度碰上他,想到自己不知喝了多少酒,但是——
不可能——
不可能——
他不可能會到樓上套房找她,沒人帶領,他上不去的。
那怎麼會?
“醒了,頭還痛不痛?”
記憶中溫雅的聲音傳入耳朵,她猛地抬頭,那個男人就站在門邊,一身簡單的白色襯衫,黑色西褲,溫溫雅雅的氣質盡顯無疑。
不知道是不是清晨的陽光太耀眼了,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原本墨色的髮腳如今已經黑白摻半,讓儒雅的他多添了一抹滄桑。
回來之後,碰面三次,都是匆匆而過,只有這次,看得如此清晰。
清晰得瞳孔發疼!她急急地收回目光。
“我怎麼會在這裡?”聲音已經恢復冷靜,疏離。
這才是應該有態度吧?
“你昨晚喝醉了。”
對於她的疏離,他仍舊溫溫淡淡地說著。
“抱歉,我一喝醉就會意識不清。”她掀開被子下床,發現鞋子不在,正要赤腳下來。
“等下。”他急急地扔下兩個字便匆匆跑開,在她怔住的時候,他已經拿著她的鞋子進來。
是她的鞋子沒錯,但卻不是她現在最愛的高跟鞋,而是以前留在他這裡的平底鞋。
“抱歉,我已經很久沒有穿這種鞋子了。”
他一臉尷尬地站在那裡,看著她赤腳從他眼前走過,走出他們的房間,走出他的世界。
“靜怡——”他喚了一聲,跟著出來。
她已經走到客廳與餐廳連線處,瞟了一眼餐桌,上面擺滿了擺滿西式和中式早餐,色香都俱全,全都是她愛吃的,肚子在饞蟲的躁動下,發出咕嚕聲。
“吃完早餐再出門。你等下,還有湯——”他放下手中的鞋子跑進廚房,洗手。
“怎麼不坐下來?我都弄好了!”將手上那鍋香噴噴的玉米濃湯放下來,擺上湯碗。“先喝碗熱湯好嗎?”
不等她回答,他徑自幫她盛了一碗,放在她的桌上,“嚐嚐看好不好喝,好不好?”
她不明白他忽然這麼她是什麼意思,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牽扯。
“你自己吃吧。”
丟下這句話後,她轉身往門口走,她的高跟鞋好好地擺在那裡,她的包放在玄關的櫃子上。
“靜怡,你不喜歡喝湯,那吃其它的好不好,不要餓著肚子出門!”他跟了過來在她身後溫柔說著。
兩人早已不再是以前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