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纏著他,不鬆手——
就這麼一起沉淪到天荒地老。
澳門的夜,越夜越美麗。
新加坡的夜,一樣地動人。
秦潔有些醉熏熏的進門,在門口將高跟鞋脫下,隨意地丟在一邊,搖搖晃晃地進來,正要去廚房倒水喝,卻敏感地發現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個人,她下意識的望過去,與岑旭森冷然的眸對上了,酒意瞬意清醒了一大半。
“旭、旭森——”她走過來,想要討好他,卻被他那冷冷的表情給嚇住了,也因為自己渾身的酒氣不大敢直接粘上去,“你怎麼回來了?”
自從那天晚上在外面一起吃飯後,他又是一陣子沒有回來了。
她等得有些心冷,白天去打理珠寶店的生意時間過得還快,晚上回到家一個人面對著空蕩蕩的房間,不免會很寂寞。
以前做他的情人,倒是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畢竟那時候,他們的關係是地下化的,她出去做什麼,也不會有人管她。但現在她頂著岑太太的名頭,在外面有什麼不好的言行舉止都有可能會讓他大動肝火。
她得處處小心,處處謹言謹行,就怕留下什麼話柄給別人。
她是要努力地要溶入他的生活圈子的,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努力了就可以有結果。更不要提她最重視的當事人,她的老公岑旭森壓根就沒有看到她的一絲一毫的努力。
除了上次一起出現在高爾夫球場之外,他從來不帶她參加任何公眾社交場所,就算前段時間,岑致權要訂婚,他也只是打了個電話給她,說出席這種場合可能不大好,讓她不要過去了。
好像,只要她乖乖地呆在家裡不給他丟臉就行了,那她這個岑太太的頭銜是拿來做什麼的?
連他兒子的訂婚宴她都沒有資格參加?
她這是算什麼呢?
她肚子裡的苦水無人可以訴說,說出去也會丟人,只能自己咽。
漸漸地,她晚上下班後也不想回家了,大部分時間都在夜店裡混。
那些名流貴婦們,對於夜店這種東西,幾乎很少出現的,她也不怕有人認出來。
反正她只是喝喝酒罷了,怕什麼呢?
她只是沒料到,今晚岑旭森會回來!還當場抓到了她現在狼狽的模樣。
“這裡,我還不能回來了?”岑旭森皺著眉頭看她,鼻端處傳來的酒氣讓他更是惱火,蹭地站了起來,“你看看你現在什麼鬼樣子?”
“我、我今天跟一個久未見面的朋友出去,一高興就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