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惜,沒有錄音下來。
“我老公呢?我老公呢?他在哪裡?他不是回來了嗎?”
回過神的關閔閔緊張地四處張望,可是病房裡並沒有他的人影。
不可能的!
阿ken哥都回來了,他肯定也回來了。
但是,為什麼不見他?
看著她焦急的小模樣,連正則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你剛才不是叫我老公了嗎?”
‘拍’一聲,他右手臂已經捱了一下,疼得他臉上的笑怎麼也無法保持了!
關小姐,岑太太,剛癒合的傷口,很疼的啊!
這時,病房門再度推開——
聽聞開門聲的關閔閔下意識地轉頭,她心心念唸的人終於映入她眼底,朝她走了過來。
眼淚再度氾濫成災——
為了不影響某位傷情比較嚴重的病號給醫生檢查傷口癒合情況,手腕上還打著石膏的岑致權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將哭得無法開口說話的小淚人兒帶離了病房,到了貴賓會客廳裡。
“好了,好了,別哭……乖,老公抱抱——”岑致權將小淚人兒摟進懷裡安撫著。
就是怕她擔心,怕她哭,所以,他才會在傷口好得差不多才回國。
但沒到,還是讓她哭成這樣了了。
只是,窩在他胸前,感受到他久違之後熟悉的溫度與氣息的她,卻哭得更兇了,像個水做的娃娃。
“你……我……”她哭著,話不成句的。
“寶貝,不許再哭了,嗯?聽話,別哭,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
“是不是很痛?”好不容易,她終於願意抬頭,卻仍舊抽抽咽咽地哭,小手輕輕地撫上打著石膏的左手腕,小臉上寫滿心疼。
“不痛,很快就好了,別擔心。”他替她拭淚,動作份外溫柔。
“騙人!”她淚眼汪汪地指責,想到連正則背後傷得那麼嚴重,她開始動手解開他身上的衣物檢查。
為了讓她不再哭,不再擔心,岑致權任她來。
在看到他右手臂上的同樣包著紗布時,小雨瞬間又變大雨了。
“好了好了,傷口都好得差不多了。沒事的。”她哭得他掌心都溼了大一片,真是個讓人心疼的小娃娃。“不是在參加佳怡的婚禮嗎,你一個人跑出來的?真不乖。”他再度攬她入懷,轉移了話題,免得她又哭。
“不是的,保姆跟保鏢都在外面。”
岑致權低頭親親她的頭,接著是粉頰,哭得粉粉的眼皮,最後在她唇上輕啄一口:“寶寶呢,乖不乖?”
溫熱的大手細細地摩挲著她已經有些圓潤的小肚子,心裡柔成一攤水。
幸好,她與孩子,都沒事。
要不然,他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
“寶寶也好想,好想你。”
“我也想你們。”
“阿ken哥,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她趴在他半敞開的胸前,低聲問道。
一想到剛才他背後那大片觸目驚心的傷口,她心裡還在犯怵不已。
岑致權沉默了一下才緩緩地開口:“為了救我。”
如果不是他撲過來,那受那麼重傷的人便是他了。
他也沒料到,那傢伙,在那種情況下,竟然捨命救他。
“啊!?”
小傢伙驚訝地抬頭,正要問,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
“你們說夠了沒有?”老爺子一把推開門,一臉急切地站在門口。
關閔閔一邊拭著眼角殘餘的淚,一邊手忙腳亂地要幫他扣上釦子,結果越慌動作越遲鈍,久久扣不上一個——
“乖,不急,慢慢來。”岑致權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才對著門口的老爺子招呼:“爺爺,您老人家怎麼跑來了?”
這會,他老人家不應該在婚禮現場主持嗎?
老爺子看著他們兩個衣衫的不整地抱在一起,啐了一聲,“剛回來也不知道一點節制。就算你沒事,也要考慮一下閔閔的身體狀況!”
什麼狀況?
他老人家以為他一回來就要帶傷上陣嗎?
如同他老人家所說的,就算不考慮他自己的傷,他也會考慮到他小妻子如今身體不同尋常啊。
真是,夠了!
“爺爺,她只是擔心我的身上有沒有其它傷口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OK?”
他再不解釋,眼前的這隻小兔子等會該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