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些低啞。“要恨,就恨我一個人好了,逸華沒有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當年,確實是他的錯,是他的私心讓他做出了對好友愧疚一輩子的事情。
他愛上了好友的女朋友,那個嬌豔美麗又任性的女孩。
開始,就算是愛,他也是將那份愛牢牢地鎖在心裡,從未向任何人洩露半分。
那天晚上,當蕭逸華再度傷心欲絕的來找他喝酒訴苦時,看著她傷心的模樣,他心憐得不行,陪著她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後,醉得一省人事的她只能任他扶著離開酒吧。
回到他的公寓,他幫她洗去一身的酒氣,換上了乾淨的衣物。
當看到她乖乖的在他床上睡著的模樣時,他阻止不了內心的愛意在這一瞬意狂湧而出,他親了她,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他是打算,要對她負責的。
反正她與岑旭森在一起,除了最初的甜蜜之外,這一年多以來,大半時間處於爭執冷戰又和好的狀態,他們不累,他看著都累。
岑爸大概也是看出這一點,加上蕭家當時生意這兩年不斷下滑,岑爸對蕭家自家也就少了一分熱絡。
而岑家與戚家有一個非常大的專案要合作,兩家聯姻合作最有誠意的方式,因為這一項合作,達成協議的話長達十年。
十年可產生的變數太多了,所以,必須要有一個鞏固的支點。
這個支點,便是岑家長子與戚家長女的結合。
縱然,岑旭森一直在推卸,但是強勢的老爺子根本沒有這麼容易妥協,一直在逼他,加上與蕭逸華總是吵架,煩不勝煩,所以,才有了第一次與戚家人正式吃飯。
他沒想到,這一頓飯直接就斷了他與她這輩子的緣分。
當他們最後一次吵完架,他與她見面,是在好友的家裡,好友的床上。
前兩天吵完後還在他懷裡抵死纏綿的女友,現在在另一個男人懷裡。
這個場面,不是他一個人看到。
或者可以說,是戚家女兒帶著雙方家長還有連家、蕭家父母一起來的,最後通知的才是他。
面對這種情況,誰都知道,他與她已經是覆水難收。
於是,各走各路。
縱然,對於刻骨銘心的初戀,誰都是心痛的!
但他們已然,永遠不可能走在一起。
而兩個好友,也因此,友盡了。
從未料到,時隔三十多年後,他們還能躺在同一片天空下,同一片草地上,聊起了當年的事情。
原以為,一定會恨得無法原諒的,只是,說出來之後,心裡最後的一點陰霾與內疚也都消散而去了。
“就算沒有那件事,就算我最終能與逸華結婚,我們的婚姻也無法長久的。我們性格都太相似了。”岑旭森長嘆一聲。
那件事之後,他快速地與戚佩思結婚。
可是,婚前經歷了一段熾熱情感的他,婚後完全沒有心思去經營婚姻,對那個充滿了算計的新婚妻子更沒有半點的關心與呵護——
如今,想來,他對不起的人還是戚佩思。
只是,他醒悟得太晚了!
當他在婚後不斷地外遇出軌之後,就已經註定了,他與她的結局不會永遠這麼繼續下去。
他從形形色色的花眾中脫身而出,當年那個會算計人的年輕女子,早已看淡一切地追尋自己新的幸福去了。
“可是,我與她結了婚,卻還是對不起她。”連濤長嘆一聲,語氣裡盡是懊悔。
“不如說是男人的惡劣根子。”
“岑旭森,你自己惡劣根子,別一杆打翻一船人。”
這一點,其實連濤還是不承認的。
他又不像岑旭森一樣,結了婚外面的女人卻從來沒有斷過,而且還是一個比一個年輕漂亮。
他只是——
“何必怒羞成怒?敢做不敢認,活了一把年紀,你丟人嗎?”岑旭森半坐起來,嗤笑道。
“誰怒羞成怒了?”連濤也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轉為憤怒地瞪著岑旭森。
“怎麼?還想再來一次?”
“來就來,誰怕誰?”
於是,兩個五十多歲的大叔們又開始動手。
“這兩個老傢伙,發什麼神經?”蕭逸華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在草地打成一團的兩人,簡直是哭笑不得。
“幾十年的心結,總是要解開的。”倒是戚佩思氣定神閒地站在一邊看著。
“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