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局來了?”他踱步走過去,低眸看著她,眉心狠狠的皺著,看起來有點不耐煩的味道。
蘇深深扶著沈心語扶了許久,感覺到身體有些累了,正想著放下她好好休息一會兒,卻還不等有所動作的,下一秒,就聽到了容梟低低沉沉的聲音。
他來了,她心裡一直懸掛著的大石頭,也漸漸的放下去了,唇角情不自禁的微微勾了下,卻在抬頭的那一瞬間又轉瞬隱匿,換成了一抹不好意思:“抱歉啊,給你添麻煩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忍不住微微低了頭,姿態要多小心翼翼有多小心翼翼。
倒不是刻意偽裝,她在聽到他的聲音的那一刻,的確是有過欣喜的,但抬眸的時候,卻看到他眼底的不耐那麼明顯,這種情況下,讓她再保持笑臉,顯然是做不到的了。
不過想想也是,人家肯來,就已經不錯了,大半夜的打擾別人,換成誰誰都會不願意,容梟眼底有不耐煩的情緒,倒也在情理之中。
她心思敏感,容梟心思的敏感程度也沒差到哪裡去,甚至比她敏感得多,眼睛的觀察力同樣如此,從她抬眸的那一刻唇角的笑隱匿下去之後,他就瞭然了她的心思。
無非是因為他剛才的語氣,讓她心生多疑了,想著她心理上的敏感,劍眉忍不住皺的更深,但畢竟現在這個地方也不是解釋的好時候,索性沒搭理她,直接轉頭看向了一旁候著的警察,溫漠無波的嗓音帶著幾分刻入骨髓的冷漠,低低的繞唇而出:“為什麼把她們帶到這裡來?”
其實,很多時候,一個人從另外一個人的語氣、目光、以及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就能發現面前這個人身後的資本怎樣。
那警察見他臉上冷漠的神情,心裡頓時忍不住微微一慌,連帶著剛才訓斥蘇深深時的凌厲氣勢都沒了,不自覺的把自己的姿態放低下來,如實解釋道:“是這位小姐的朋友先咬傷了另一位先生的腿,那位先生的女朋友報的警。”
他的姿態放的很低,這個時候,容梟估摸著他也不敢撒謊。
轉頭,稍稍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態度,低聲問道:“事情是這樣嗎?”
“嗯……”蘇深深點了點頭,微微拖長了下尾音,態度也不自覺的放低了一些,在察覺到容梟因為她的點頭而臉上的神情又冷峻了一些之後,又忍不住小聲解釋說:“他讓我們賠償他五萬塊錢,說是醫藥費,我們拿了錢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不拿的話,他就要求走法律程式,還不許我們回去……”
事情不會無緣無故的就發生,既然發生了,就一定有它的因果關係,容梟一直都是個理智的人,聽到她這樣說,又問了聲:“你朋友咬傷的誰?又為什麼咬傷他?”
說著,略顯冷戾的目光從沈心語身上略過。
蘇深深有些懼怕他這樣的眼神,在看到他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