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絕路。
“蘇深深!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樣跟我說話?”紀海芋狠狠的瞪她,簡直不敢置信,這個平日裡任由她欺負的小綿羊竟然能問出這樣一句話,看著她的目光洩露出了咬牙切齒的恨與怒:“我白白養你這麼多年,你到頭來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
然後,不等她說話的,她又道:“你滾出去,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你就像我眼中的一粒沙子,讓我每時每刻都恨不得毀了你。如果只有你死才能換來靜怡的舒心,那我恨不得你現在出門就被車撞死!”
聞言,蘇深深怔了下。
似乎是沒有想到,紀海芋的心裡,竟然恨她到了如此地步。
她一直都是不懂的。
當年,明明是她的媽媽和這個女人犯了錯在先,間接的害死了她的媽媽,而後,鳩佔鵲巢多年,她顧及顏面,不想讓事情鬧的太難堪,對於她們母女一再的忍受,退讓,妥協,可到頭來,為什麼,她沒恨她們的,她們反倒是恨死了她?
她抬眸,看著紀海芋臉上那憎惡到痛恨的神情,蹲在地上,忍著那刺骨的疼,久久沒有起身。
只是,下一秒,腰上就陡然多出了一雙溫和的手掌,那雙手扶著她,減輕了一些她的難受。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隨即響在她耳畔:“地上涼,起來。”
蘇深深抬起眼簾,順著那聲音望過去。
影影綽綽的光線下,容梟那張輪廓深刻的臉以一種不經意的姿態陡然映入她的眼簾。
她怔了下,似乎是沒想到是他。
“我說的話沒聽到?”容梟反問一聲,口吻已經沾染上了一絲薄怒,重了語氣,甚至都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在下一個命令:“起來!”
話音落下,他側了側視線,冰冷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冷的像是臘月裡的冰稜,看向站在門口處的紀海芋。
紀海芋被他這樣的目光嚇到,心頭忍不住顫了顫。
對蘇深深,她可以肆無忌憚、無所顧忌的去傷害,但是對於眼前這男人,她卻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招惹不起的。
連林曼雲尚且要看這男人的臉色行事,更何況,是她。
他忽然出現在這裡,令人完全沒有一點兒的心理準備,蘇深深根本來不及反應什麼,思緒也停滯在腦海中,壓根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姿態去回應他。
男人看著她臉上明顯怔住的神情,不自覺皺了皺眉,擰出道道褶痕,耐心消失了個徹底,直接俯下身子,將她給抱了起來。
臂彎中的溫度,帶著溶溶的暖意。
幾乎令她生出一種錯覺,好像這男人對她有情一樣。
情嗎?
呵……
是了,他們的確有情,不過,是在一個喝醉一個被下藥的情況下發生的一夜晴。
程晟跟在他身邊這麼久,多聰明的一個人,見他這動作,當下也明白了幾分他的意思,但還是進一步確認道:“梟少……?”
容梟抱著蘇深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