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倒黴到這個境地!
忽然,廚房外面傳來一陣專屬於男人的低沉腳步聲,漸漸的,越來越近。
然後,容梟的聲音從外面響起來:“可以了麼?我餓了!”
“再等等。”蘇深深熄了火,卻沒有立即用碗盛出來,拖延了一小會兒。
同時,忍不住在心裡低咒:有什麼好催的,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
忽然,在不經意抬頭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放在上面料理臺上的食用鹽,一個壞念頭悄然浮現於自己的腦海中。
白給他收拾了一下午豬窩就算了,難道還要白給他做一頓飯?
憑什麼!憑什麼便宜了那個王八蛋!
好,既然他親口說,除非他解僱她她才能離開,那她就讓他親手解僱她。
下毒毒死他,這顯然是不可能,可是在不傷害到他的命的同時整整他,也沒什麼大不了。
反正,合約上又沒有明文規定說她必須要會做飯且做的好吃。
在飯菜上動動手腳,把他弄的忍受不了她,到時候,他自然會解僱她。
到時候,她脫離苦海了,就不必再時時刻刻擔驚受怕他會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了。
蘇深深抬手,將食用鹽拿下來,挖了一大勺,然後灑在湯裡,快速用筷子攪拌了一下。
鹽是白色的,一大勺子撒下去,倒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來。
攪拌均勻之後,蘇深深若無其事的將食用鹽放回原處,態度淡然,一點沒有做了虧心事之後心虛的樣子。
容梟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正巧看到這樣一幕。
生怕不均勻似的,蘇深深又攪拌了幾下,廚房裡頓時飄出濃郁的香味。
抬頭的時候,看到門口處站著的那個男人,怔了下,似乎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裡,隨即又恢復了鎮定,目光落在他身上,若無其事的說:“可以了,我給你盛好。”
然後低頭去找碗,嘴裡小聲咕噥一句:“餓死鬼投胎。”
她聲音很小,自以為只能聽自己能聽見,殊不知,被對面那個男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容梟看著她那一臉鬱悶的樣子,劍眉微微皺了下,卻也沒說什麼。
剛才,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只看到她把鹽放回原處,只當她是用鹽調味,也沒多想,她在做什麼壞事。
何況,他現在哪有心思去多想她那番舉動代表著的意思是什麼,單單是現在這樣子,看到她站在廚房裡為自己洗手作羹,他就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了。
對於蘇深深,他是志在必得的,但是同時,他也知道,讓她回想起當年的事情再接受他,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他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但是卻沒想到,事情轉圜的餘地竟然來的這麼快。
當真是應了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巨大的喜悅感衝擊上他的心頭,他的心情從輕勾的唇角以及眸中盪漾著盈盈笑意的光線中洩了出來,毫不掩飾,映襯著他那張俊臉,愈發的妖豔,讓人忍不住為之心動。
蘇深深不經意的瞥他一眼,心裡忍不住有些疑惑。
他……好像是在笑?
開心什麼?有什麼值得可開心的?
當然,他的心情如何,並不在她的思考範圍之內。
提著電飯煲,然後朝著外面走過去,走到門口,看著仍然站在那裡沒動的男人,冷冷出聲:“你不是餓了嗎,還不讓開?”
容梟淡淡一笑,側了側身,給她讓開一條路。
蘇深深走到餐桌旁,將電飯煲放下,然後找了湯勺,盛在碗裡,端上桌子。
湯剛熟,溫度很燙,她兩隻手端著碗,很是聚精會神,就害怕手一個抽筋再拿不穩,會灑了湯。
當然,灑了湯好說,她並不介意,反正又不是她喝,但要是燙到她自己的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她剛端起,卻沒想到,下一秒,容梟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了過來,“我盛湯,你去廚房把別的菜端過來吧。”
菜是早做好的,現在肯定已經不燙了。
蘇深深愣了下,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但也只是愣了一下,沒打算讓他端。
容梟見她不聽,朝前走了兩步,硬是把她手中的東西給奪了過來。
畢竟是些熱東西,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跟他鬧彆扭,否則一旦端不穩兩個人都會被燙到,見他執意如此,蘇深深也不再倔犟,鬆了手,將碗遞給他。
這臉上和腳上的傷還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