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鎖住了,但是他要是真的半夜三更忽然起什麼念頭,拿了鑰匙開了房門,這鎖不鎖的,都沒什麼兩樣了啊。
一想到某些事情發生的可能性,蘇深深心裡就有些慌。
畢竟,在她心裡,容梟是個有過“前科”的男人。
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害他,她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本事,但最起碼的防範,她還是不能忽略的。
輕輕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蘇深深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整個過程,儘量不讓自己弄出什麼動靜。
走到門口處,貼在門板上,聽了下外面的動靜,也沒什麼太大的異常。
聽了會兒,便離開了門口,開啟手機上自帶的手電筒,燈光還算是明亮,藉著光芒,把一些有點重量能撐場面的東西搬到了門口,將門口給死死的堵住。
比較重的東西,弄出來的動靜,也難免大,椅子以及其他東西落地的聲音,透過傳播,清清楚楚的傳到了隔壁房間男人的耳中。
容梟剛剛沐浴完畢,正開啟衣櫥找家居服準備換上,忽然意外的聽到蘇深深那邊傳過來的動靜,劍眉蹙了蹙,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沉思了一會兒,這才驟然明白過來,這些動靜的起源是什麼,容梟翻找衣服的動作頓住,涔薄的唇輕勾,扯出一抹無奈至極的笑。
這個死丫頭……還真是,有夠小心。
有夠小心,是往好聽了說,說白了,無非就是一副小人心態而已。
今天這一整個晚上,他是在最後關頭因為回想起那晚而起了一絲反應不假,但他自認掩飾的也很好,並沒有被她察覺到什麼異常,整晚他的表現都正常無比,完全沒一點衣冠禽獸的樣子,她對他就這麼不放心?
鎖了門,還不夠,還得拿椅子去擋上。
他再想要她,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失了理智對她下手,到時候弄巧成拙,人沒得到,再把事情給弄複雜了。
找了家居服,然後換上,容梟躺上床,耐下心來,聽著隔壁房間傳過來的動靜。
之後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應該是那個死丫頭把能用的重量級東西都用上再沒東西可用了,這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容梟聽了一會兒,然後漸漸閉上了眼睛。
一想到,自己這五年來日思夜想的人就住在隔壁,他的心裡,就有種暖暖的,說不清楚的情緒。
好似得到全世界的欣喜,也不過如此。
漸漸的,有睏意湧上來,容梟沉浸在自己的滿足中,緩緩陷入睡眠。
他一向淺眠,很少有睡的深的時候,有時候一點點的動靜都會吵醒他,可今晚,卻出奇的睡得安靜。
不為別的,只為,她在身邊。
她在身邊,哪怕世界末日,他都能睡的安穩。
oooooooooooo
翌日,晨醒,萬物復甦。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容梟緩緩睜開眼睛,一夜安眠。
連精神,都是說不出的好。
反觀蘇深深,一整夜沒敢睡,第二天困的不成樣子,眼睛上的黑眼圈明顯到不能再明顯,一邊在廚房熬粥,一邊打哈欠。
那困頓的樣子,好像是下一秒就會睡著似的。
容梟從臥室中走出來,欣挺修長的身子上穿著一身家居服,很淺的顏色,抹去了他身上的幾分戾氣,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柔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