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也是你這個混蛋害的。
但心裡有氣,她也不能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發洩出來,默默地吞回了心裡,凝視著他的目光,認認真真的說:“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是我的僱主,我們之間的關係就這麼簡單,一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再無其他。”
他笑笑,不以為然的問:“你確定?”
蘇深深用力點頭,生怕他不相信似的,無比肯定的說:“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容梟斂了自己的目光,表面上的情緒風平浪靜,沒說什麼,心裡卻忍不住腹誹了一句:未必。
倒也不是他太過自信,而是他了解這個女人,口頭上堅定的事情,根本當不得真,他只需要稍稍用點手段,威逼利誘一下,估計就能把她釣上鉤了。
甚至,只要他想,現在就能徹底得到她。
只是,他現在還不想而已。
畢竟分開了這麼多年,他想給她足夠的時間,讓她來做好接納他的準備。
若非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也不想惹這個小女人,於是,順了她的意思,應一聲:“可以,我同意。”
強迫,自然是不需要的,等到他真的沒有了耐心的時候,只需要稍微用點手段,她就能自願了。
現在,他有的是耐心跟她耗。
聽到他親口定下的保證,蘇深深一顆懸掛在半空中的心才落了下來,滿意地看他一眼,然後微微點頭。
她點頭的那一瞬間,堪堪擦過水晶吊燈投射下來的光芒,脖頸上的那條項鍊中間的吊墜,散發出了刺目的光芒,灼傷了他的眼睛。
容梟這才注意到她脖頸上的那條項鍊,一瞬間,無數回憶紛至沓來。
世界上最稀有的一種藍寶石,五年前他在法國巴黎的拍賣會上以三千萬的價格拍下,然後送給了她,當作生日禮物。
之後沒過多久,他就出國了,在國外經歷了太多事情,這段時間又格外忙,一時間竟然將這條項鍊拋在了腦後,忘了是曾經送給她的禮物。
此時再看到,只覺得像是時光一下子倒流回了從前,她還是她,他還是他,他們還是他們。
什麼都不曾改變過。
其實,她一直沒有掩飾脖子上戴著的這條項鍊,只是剛才,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她這個人身上,從而忽略了她身上的任何東西。
剛才,她這麼一點頭,鑽石散發出來的光芒與水晶吊燈投射下來的光芒融合在一起,刺進他的眼眸,他這才注意到。
蘇深深側了側目光,看向懸掛在牆壁上的時鐘,晚上九點。
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應該是下班的時間。
然後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看向容梟,低聲說:“好了,已經晚上九點了,現在是我的下班時間,我要去休息了,您自便。”
容梟盯緊了她脖頸上的那條項鍊,目光有著稍許的冷硬,連帶著語氣都有些微沉,沒有回應她剛才的話,而是問了她另外一個問題:“這條項鍊,你一直都帶在身上嗎?”
他記得,那天晚上,他並沒有在她身上看到這條項鍊。
蘇深深皺了皺眉,對於他的多話明顯有些不悅,“關你什麼事?”
容梟抿著唇,沒有出聲,但那微冷的目光,明顯讓她感覺到了沉重的壓迫性。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蘇深深告訴他覺得也無妨,於是回答道:“其實也不是,有時候也會摘下來,但是基本都會帶著的。”
基本都會帶著。
他送她的禮物,她基本都會帶著。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裡頓時充斥上了滿滿當當的喜悅感。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情緒不能太過失控,否則,一定會引起她的懷疑。
幾乎是用盡了自制,才能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如常,容梟低咳了聲,問:“你很喜歡這條項鍊?”
“啊,”蘇深深理所當然的回答,“這條項鍊這麼漂亮,我當然喜歡了。”
說著,終於察覺到了他語氣中的異常,蘇深深看著他,忽然問:“容大少爺,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也看中我這條項鍊了吧?”
他不語,沉默相對。
他的沉默,在她看來,算是一種預設。
蘇深深頓時警惕起來,抬手捂住自己胸口的項鍊,“我警告你,別打我這條項鍊的主意啊,我是不會把它給你的。”
他的目光閃了幾下,問:“如果……我出錢,買你的呢?”
“出錢也不行,”蘇深深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