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喚它:“小北,別叫。”
沈茜驀地不說話了,眼神複雜地看著她,最後才鬆口氣。
她沒有忘記靳遠,因為她和靳遠曾經在學校大門口撿到一隻貓,靳遠說:“你是南,它就叫北吧。”
那隻貓後來被人帶走了,成了家貓。而今她養了一隻貓,名字仍然是小北。
“南橋,你喜歡靳遠嗎?”沈茜歪著頭問她。
南橋正在撫摸小北的手倏地一頓,半晌才聽見沈茜笑著說:“我開玩笑的,睡吧,已經很晚了。”
***
隔日,南橋和沈茜起床的時候,易嘉言已經和父親一起坐在餐桌旁看報紙了。
看見兩個女生總算起床了,易嘉言笑著看過去:“太陽都曬屁股了,終於捨得起來了。”
南橋臉一紅,正欲分辨,卻聽沈茜大大咧咧地說:“天涼好個秋,不睡搞個球。”
“……”
易重陽正在喝牛奶,聞言手一抖,險些沒咳出來。
易嘉言一邊笑一邊去幫他抹灑在桌上的牛奶。
南橋紅著臉幫沈茜解釋:“她沒有惡意的,就是說話比較大大咧咧的,不太顧及什麼……”
“沒關係。”易嘉言笑了,視線轉向了沈茜,雖未說什麼,眼神裡明顯是帶著笑意的。
他沒有認為沈茜粗俗——南橋鬆了口氣。
早飯以後,易嘉言看天氣正好,提議帶兩人一起去打網球。
沈茜撇撇嘴:“那是有錢人家玩的東西,我從來沒碰過——”
南橋伸手朝她腰上一捅,慌慌張張地說:“我想去!”
沈茜轉過頭來看著她,“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對網球感興趣了?你運動細胞基本先天性死絕,你……”
南橋的表情太迫切了,幾乎是央求似的望著她,眼巴巴地盼著她不要繼續說下去。
沈茜一愣,沒有再吭聲。
易嘉言開車帶她們去網球場時,沈茜小聲問南橋:“你怎麼了?這麼想打網球?”
南橋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幾秒鐘以後才找到好的理由:“我們大三的時候有網球課,我已經報了名,提前練一練比較好。”
沈茜不疑有他,怎麼會知道南橋不過是為了多和易嘉言待上片刻呢?
只可惜南橋的運動細胞果然如沈茜所說一般——死絕了。
拿著球拍上上下下跑了不過幾趟,她就氣喘吁吁地頓在原地,上氣不接下氣,明明易嘉言發球已經很溫柔了,她卻還是跟不上他的速度,總是接不到球。
沈茜看不下去,一把搶過她的球拍:“算了算了,你還是一邊兒去吧,我看都看會了,你還打不會。”
換了沈茜上場,局面立馬就變了。
沈茜從小到大都很擅長體育運動,跑步跳遠樣樣行,如今換了網球,也不過是換湯不換藥。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