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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傻,當然知道這貓是餓了,可她壓根都不知道賀柏年養貓,更不知道他把貓糧之類的放到哪兒了!
正想著,賀真心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掃了眼來電顯示,如同找到救命稻草似的趕忙伸手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你家有隻貓,它說它餓了……”
“……”賀柏年抬頭看了眼樓上剛剛亮起的燈,半響沒說話。
“我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貓糧和罐頭在廚房最北邊的櫃子裡。”
賀真心邊接著電話,邊光著腳走到廚房。
按照賀柏年說的,將櫥櫃開啟,果然見到貓糧和罐頭。
“你什麼時候養貓了?”賀真心邊說著,邊將貓糧拎出來,她可不覺得賀柏年是有耐心養寵物的人。
不過這次,賀柏年沒說話。
如果不是還聽到電話那頭有呼吸聲,不然賀真心還真以為他掛了。
“撿的,就一直養著了。”
這種沉默沒太久,很快賀柏年又開了口。
“叫什麼?”賀真心還真沒養過貓。
此時從廚房出來,卻見奧斯卡老老實實趴在地板上,任由趾高氣昂的貓踩在它頭頂上。
還一臉委屈的朝她嗷嗚著。
“心心。”
“啊?”賀真心還從未聽過賀柏年這麼叫自己,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是說,這隻貓叫心心。”
“……”得兒,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可不像是會養貓的人。”用肩膀與耳朵夾著手機,賀真心伸手將貓的飯盆拿起來。
將貓糧倒進去。
“人,都是會變得。”說這話時,賀柏年的目光卻是一直落在樓上那盞明亮的燈火。
“我收拾收拾要睡了,你也早點睡。”
賀真心瞧著那貓狼吞虎嚥吃著貓糧的樣子,終於安下心來,想要結束通話電話。
“書房抽屜裡有錢,想買什麼就去買。”
“我又不是小孩子。”賀真心嘟囔了一句,將電話結束通話。
賀柏年維持著接聽電話的姿勢,眸光有些暗淡。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真心對他,永遠都是這麼幹乾脆脆的……
林團團任由賀真心幫他將純棉睡衣換上。
一倒頭,就歪在了軟綿綿的枕頭上,將那張胖嘟嘟的小臉,擠得更是沒了形。
賀柏年早就命人將她的東西送來,此時就放在主臥裡。
賀真心邊打著哈欠邊想去找換洗衣服先洗個澡,剛出門就瞧見一狗一貓對峙的模樣。
灰白相見的胖貓與奧斯卡對趴著。
漆黑的瞳仁兒裡面絲毫不掩飾對二哈奧斯卡的蔑視之情,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露出幾顆小牙。
反觀奧斯卡……
先不說沒出息哆哆嗦嗦的樣子,一張狗臉慫拉著,像是快要哭。
賀真心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隨後也不管這倆,找了換洗衣服往浴室走去。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她邊擦著還滴著水的長髮,邊從冰箱裡給自己找了瓶礦泉水。
咕嘟咕嘟的連喝了大半瓶,才終於緩過一口氣來。
雖然說是賀柏年的公寓,不過這並不是他在紐約的唯一住處。
所以除了裝修風格外,整間別墅並沒有過多他的影子。
此時已經是凌晨快兩點,透過一整面的玻璃牆,曼哈頓的深夜卻依舊是燈火璀璨的模樣。
透過落地玻璃窗的鏡面,賀真心能夠清楚看到自己倒影。
恍惚間,她卻想起了團團爸爸。
想起了在醫院時,透過牆壁倒影,清楚瞧見他隔空臨摹自己輪廓的樣子。
那個男人的手,瘦而修長,根根分明,就連骨節都好看的過分。
令女人都嫉妒的那樣的一雙男人的手,今夜曾經落在自己臉頰,而他的唇……
賀真心猛地拼命搖頭,用力的再度擰開礦泉水瓶的蓋子,咕嘟咕嘟的再度灌起自己。
試圖將腦海當中那些旖旎的畫面給揮乾淨。
“賀真心,他有老婆的!”
隔天一早,賀真心是被擠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眼床頭上的表,才剛凌晨五點半,她睡了連三個小時都沒有。
伸手一摸,頭頂上擠著個貓,懷裡還塞著個林團團,就連腳邊都還有個奧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