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昨天那一幕,她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很快,林真心就走到了賀柏年病房門前。
遲疑了很久,這才終於敲響門板。
門內很長時間都沒有任何動靜,林真心又等了會兒,扭開了門把。
病房裡很安靜,唯有儀器運作的聲音。
不見賀暖心的蹤影,能擺放東西的地方也全都擺放上了各類鮮花。
林真心剛一轉身,卻見躺在病床上的賀柏年竟就這樣看著自己。
“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了。”賀柏年的精神相較於昨天相比,已經好了許多。
就連說話聲音,都不再遲緩。
林真心沒說話,陽光自落地窗外傾灑進來,就這樣落在她的身上,彷彿鍍了層光暈。
未施粉黛的一張臉,乾乾淨淨的,叫人說不出的舒服。
“我代我妹妹向你道歉,她被我和舅媽寵壞了。”
賀柏年知道,在旁人眼裡,賀暖心的行為被人看做是病態可怕。
可他是知道過去發生過什麼的人,所以自然憐憫與疼愛更多一些。
“賀柏年,昨天……你同衍南到底說了什麼?”
說實話,林真心真的有些受夠了賀暖心,她並不想要再聽到有關於這個女人的事。
更何況昨天當街做出過激舉動攔車,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會做出來的事!
“你是為了這個才來的?”
賀柏年表情有短暫恍惚,隨後自嘲的笑了下。
“賀柏年,你難道覺得再你撒過那樣的彌天大謊之後,我會抱著怎樣的心情出現?”
如果不是昨天賀家兄妹意外出了車禍,厲衍南要來醫院,恐怕她也不會跟賀柏年囉嗦。
林真心的脾氣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怎樣無條件包容都可以。
可若是不喜歡一個人,就算是他死在自己面前,她也不會多看一眼。
她的眼神很冷,連帶著表情都有些繃緊。
“如果我說,連我自己都說不清,當初為何會撒那個謊,你信嗎?”
賀柏年聲音沙啞,林真心微愣了下,沒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隔空看著彼此。
“今天晚上,我會讓人將暖心送回紐約,不論過去發生過什麼,為了暖心好,我都不會再提起了。”
很快,賀柏年再度開口。
林真心沒想到賀暖心最堅定的後盾竟然會倒戈。
她原本以為,賀柏年會不擇一切手段,為他妹妹將厲衍南重新攥緊回手裡。
“這樣,你有沒有高興一些?”
賀柏年說。
他就這樣看著林真心,記憶當中那個青澀的姑娘,現如今已經徹底變成女人。
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說不出的韻美。
“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
林真心冷冷開口,或許是覺得話題說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她轉身朝著門邊走去。
“真心。”就在林真心看要走到門邊時,她聽到賀柏年又叫住她。
雖然有所遲疑,可最終腳步還是一頓,側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男人。
“你別怪暖心,你也別恨她,好嗎?”
林真心聞言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感,因著賀暖心是賀家小公主,所以所有人都要慣著她嗎?
“如果我告訴你,她曾經為衍南流過一個孩子,誘使她的抑鬱症加重,而衍南根本就不想要負責任,這樣……你有沒有多少同情暖心一些?”賀柏年話鋒突然一轉,深邃的眼底劃過一陣陰霾。
林真心原本握在門把上的手倏然握緊,就連眼睛也不可置信的睜大。
賀柏年剛才說了什麼?
什麼叫做……
她曾經為衍南流過一個孩子?
J城國際機場,候機廳內。
賀暖心正在焦急等待著什麼人的到來。
而被賀柏年派來守在她身旁的彪形保鏢,戴著墨鏡安靜站在她身旁。
今天他們的任務就是確保賀暖心不會開溜,能夠順利乘坐今晚由J城直飛紐約的飛機。
不過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原本對這件事相當排斥的賀暖心,竟然在昨天撥打了個電話之後,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不但不排斥反感保鏢了,甚至還主動要求來機場候機。
只是不把她按照賀柏年的吩咐送上飛機,誰也不敢輕易鬆懈下來。
保鏢一邊避開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