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雨上來的吧?老實交代,你什麼時候來的呢?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你是小和嗎?”谷泉夭說著就去扯他的臉,她的指甲比較長,扯的羽平和疼出聲,當時炸了毛:“你搞什麼,老子在你們之前三四天就上來了,別這樣,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我以後還怎麼娶老婆?”
“你的老婆不是遍佈天下嗎?”谷泉夭不以為然,嘟噥著嘴,說得一臉平淡:“你剛剛說一個好玩的地方,在哪兒?這麼大的雨也去嗎?”
“賭場,我剛剛贏了一些,然後聽到店小二說你來了,還對他們發脾氣,我就過來找你了,你都不知道那裡多好玩?”
“真的?”
羽平和點頭。
“小侯爺去不去?”
“你去吧,記得早點回來休息,如果明日雨停了的話,咱們就離開。”羽苒輕聲說道。
“好的。”谷泉夭歡天喜地的走了,山雨刮來,冷颼颼的,外面黑通通的一片,只有幾盞燈在黑暗之中搖曳,雨水打在燈上,蒙著一層水霧。
“我跟你說呀……我來的時候,在裡面泡了一些時間……我沒少贏……”羽平和一邊走一邊介紹。
谷泉夭看著這裡面的人,眉頭皺了皺!
為什麼賭錢的沒有帶錢袋,他們的身上沒有一個有錢袋……
為什麼他們的手的繭子那麼厚,根本不像花天酒地的公子哥?
為什麼莊家搖骰子的時候,那個手法不對,不像一個專業的,這麼大的賭坊,這麼豪華的地方,至少莊家不應該造假!
那麼——有問題?
“小和,你如果騙了我,我一定不會原諒你。”谷泉夭扭過頭對羽平和笑著說道。
羽平和剛剛還在盡興的介紹,這一刻,他嘴角上揚,完全僵住。
原諒麼?
一文不值。
“我知道。”羽平和笑著,那種笑容像利劍刺破胸膛的決然,不拖泥帶水。
“那麼,你還是騙了我,為什麼?”谷泉夭喊道,雨水濺了幾滴在臉上,在夜色之中,宛若雨打芭蕉般的悵然,她的聲音帶著一點難以置信,這個人是自己的好朋友,她以為天底下至少羽平和對她很純粹,純粹得就像天邊的泉水,不含一點雜質。
“野丫頭,不要這樣激動呀,我這也是……”
“是為我好嗎?”谷泉夭的聲音很細,很小,甚至漸漸湮沒在風雨中,因為無力,連聲音也變得幾分蒼白:“你就是這麼為我的?因為那個人是你,我才要跟你一起的,我當時不敢出去的,我上來捏你的臉,確認了這是本人,我才願意跟你出來玩的,可是你難道要告訴我,這個賭場不是為我設計的?”
谷泉夭指著賭場,無聲的笑了出來:“你看看這裡,我是誰?”谷泉夭指著自己:“我是谷泉夭,從小混在市井之中,這賭場早就逛遍了,你拿這種沒新意的糊弄我,你還敢說你沒有騙我。”
谷泉夭指著這些人:“能夠到這裡遊玩的,都是世家子弟,你看看他們的手,哪裡像世家子弟?世家子弟的手怎麼會像他們一樣有繭,看他們手裡的繭,在手指根部,應該是長期握刀。拜託,你找群眾演員也找點靠譜的吧,你這樣,真的沒腦子。”
“還有,這個搖骰子的,哪有這樣搖的,太沒有姿勢了,更沒有規律了,搖骰子搖的好自己就不會虧,搖不好莊家會虧死,你看看他,這樣搖,哪個莊家敢聘用他呢?”
谷泉夭冷不防冷笑幾聲,聲音盡是諷刺與委屈:“我想至少你不會騙我的,可是你卻騙我了。看來,也沒有什麼是不可以改變的。”
大雨淅淅瀝瀝,沖刷著這蓋在山間的屋子,羽苒點著燈,看著窗外心事重重。
“小侯爺好雅興,有這等興致真是讓吾等欽佩有加。”太史奚左手提著酒壺,右手拿著酒杯,搖搖晃晃的走進來,嘴角掛著笑容,就好像天邊的雨一樣,犀利。
“史大人的雅興真是不錯,一路跟到這裡,竟然還能繼續跟著下去,這也是讓我很欽佩,但是大人這樣未免讓人覺得有點令人不齒,不過也沒有辦法,大人喜歡這樣玩貓貓,我也不能攔著是不是?但是大人呢?今日來找我,只為了喝酒?”羽苒笑了笑,倒了一杯茶,茶香溢滿了整個屋子裡,屋子香氣四溢,聽著窗外的雨聲淒厲,他搖晃著茶杯,嘴角露出一點笑容,諷刺,冷傲,甚至是悲憫。
太史奚也不知道到了如今,羽苒還能悲憫誰,他還能悲憫誰,一個人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人,他還能嘲笑誰,一想到這裡,他就不由得笑了,只是他這笑容不同於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