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慢慢的走近,他抬頭皺眉。
“你喜歡他嗎?”羽平和問道:“表哥,你可是真的喜歡她嗎?如果不喜歡,那麼就請放手吧,她太單純,不是你的對手。”
羽苒似乎有不解,疑惑的看著他,清冷的眸子燦若流星。
他合上書,“你是質問我?”
“是。”羽平和從小都敬重這個表哥,有多敬就有多恨。
是的,在外人面前他以這個表哥為傲,走到哪兒炫耀到哪兒,一提到羽苒就是滿臉的自豪。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羽苒的光芒太甚,甚至蓋過了他的一切。
他就像一個孤獨的小孩一樣被遺忘在角落裡,因為羽苒的光芒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別人根本無法發現他這一個還曾經發過光的流星。
羽家所有的人都以他為傲,他們的眼睛始終放在羽苒身上。
就連他考取功名,連破幾大案件都不曾引起家人的注意。
就連他墮落得留戀在秦樓楚館之間,他的家族都只是搖搖頭,連一句勸沒有。
羽平和曾經也曾努力的趕超羽苒,可是無論他如何的努力,如何的聰明,在別人的眼中始終不及羽苒的千分之一。
好吧,就算如此,那我足夠的壞可以了吧,至少跟別的孩子比的時候,你們也有個反面教材,從那以後,他就逛妓院,後來他明白就算他死在妓院賭場裡,也只不過會換來一副棺材而已。
“我知道我不如你,我也知道你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就算我睡得讓全妓院的女人都懷了孕,他們也不會關注我,可是你得到了這麼多,就連野丫頭也被你奪走了。為什麼?我只想問句為什麼?”
羽苒只是沒有說話,“如果都問句為什麼?那麼誰來解答?”停頓了一下:“這個世界本來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你不應該注意她的,我以為你的目光至少會放在像樂小姐那樣天下第一美人的身上,至少也應該是家室清白的溫婉賢良大小姐,她那麼野,你不應該喜歡她的?”
當提到樂付雨,羽苒的目光裡有哀婉,悽楚,這些情感一消即逝。
因為這些感情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更加不會有人看見,他已經將這些感情埋得很深,深的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當後人在史書的隻言片語之中讀到那麼些許的端倪,留下的只有喟嘆。
“我恨你。”
如果是壬訾逍,他還會好受點,可是不應該是羽苒,他不甘心,不甘心被同一個人搶走了所有。
“我很抱歉。”羽苒回答道:“其實如果僅僅是因為喜歡那麼就多麼的蒼白呢?人生如棋,需要落子無悔,我需要在將來的某一年某一月落子無悔。”
“你需要我做什麼?”只求將來落子無悔吧,羽平和淡淡道:“我雖然討厭你,但是我絕對不會害野丫頭的,但是我得警告你,她不是你的對手,求你離她遠點。”
“現在需要你去內侍局虛張聲勢。”羽苒道:“這本是東宮的事,沒有真相,就算有真相也不可能浮出水面,你這個曾經查破那麼多奇案的東壁侯如果能夠坐檯,第一,安排結局的可信性,第二,我相信有人不敢在你的火眼金睛裡動手腳。”
“好。”羽平和臨走之前還看了他一眼:“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只是一直不敢承認,是我傻呀……可是表哥,只是這個人不應該是你,你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的世界單純潔淨,而你處於黑暗混沌之中。”
“我明白。”羽苒說道。就如他自小就看見這個離他遠遠的表弟,那雙不甘的眼神,從小在心底燃燒憤怒的火焰,那些火焰足以把他燒成灰燼。
扶著脹痛的腦袋,谷泉夭悠悠的轉醒:“額!”
壬訾逍一邊磕著瓜子一邊丟到地上,地上狼藉一片:“你終於活著醒過來了,我還以為你就這樣睡過去了呢?”
羽苒推開門,端著藥碗走進來,看著地上橘子皮瓜子皮一地,不由得皺眉頭。
“本王忘記了,這裡有個愛乾淨的,哈哈!”之後他施施然笑道:“不過也沒辦法,我這人就是喜歡看別人看我不爽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來人,收拾掉。”於是出來一群美女丫鬟,看得壬訾逍眼花繚亂。
丫鬟恭敬的收拾掉那東西,期間也對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壬訾逍各種鄙視。
你想想,一個靠臉吃飯的帥哥被一群美女集體鄙視,那該是怎樣的一種心結呀,更何況,壬訾逍這個傢伙最討厭被人當做怪物一樣看,看完還喊一句這丫的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