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失了顏色。
只是可惜,利用她的,竟然是她曾經最愛的人。
那樹下彈琴曼舞,那時的驚才豔豔,那時的風流絕代……
竟然都成了過往。
當時有多麼幸福,有多麼令人心馳神往,現在就有多麼不堪,多麼的令人心醉神傷。
谷泉夭看看羽苒,雲淡風輕,甚至是談笑風生。
為什麼要有這麼多算計,面對昔日的戀人也依舊這樣的算計?
難道從一開始就是羽苒在算計,利用了兩個女子像跳樑小醜一般爭鬥,利用她胡作非為只為了掩人耳目?
難道,他的心就不會痛嗎?
順著羽苒那絕代風流的臉龐看下去,看著緊緊攥在袖子裡的手。
也許是失了錦衣華服的緣故,也許是沒了寬袖長袍的緣故……
也許什麼也不是……
他的手攥得死死的,連輪廓也經過粗衣麻布展現出來。
他甚至連看樂付雨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樂付雨立在一旁像是看戲一樣盯著他們看。
“樂小姐,現在已經水落石出……”海公公恭敬的抬著頭。
“哦,結束了。”她說得很輕鬆,渡步到了海公公面前,“你只不過是皇宮裡面的一隻狗,就算受寵了,你也只不過比一般的狗強一點,所以以後見著我,記得低下你的狗頭。”
突然她抽出刀,沒有人知道她要做什麼?
一個轉身,她一刀插入身後的獄卒的心臟,鮮血濺得她長裙到處都是。
可憐那個人,連哼都沒有哼出聲,只覺得身體劇痛,面前的黑暗在一豆燈光之下變得恍惚,到了最後所有的都成了黑暗。
她嫌惡的將刀一丟,對著倒下去的屍體冷哼一聲:“你踩著我長裙了。”
說完,她也不顧夜晚的寒冷,直接將衣服脫完,只著裡衣。
羽苒一聲不吭,看著眼前行雲流水的一幕。
記憶中那個女子連踩著一隻螞蟻也要抄上一遍佛經超度螞蟻的亡魂。
可是眼前這個女子,同樣的眉角,同樣的容貌,可是卻變得太多。
氣質變了……
人也變了。
他突然感覺有點疲憊,甚至不願意睜開眼去看看那個喪心病狂的女子。
這個,還是昔日美好的戀人嗎?
只是已經物是人非。
樂付雨逼近谷泉夭,細細的盯著她的臉看:“你哪點比得上我?長的這麼醜?大字不識幾個?你說說你哪點比得上我?”
“我比你知道自己要什麼?”谷泉夭抬著頭與她對視,其實看著樂付雨的時候谷泉夭有點心虛,不能認輸,為了爭一時之氣,她固執的抬起頭,就像驕傲的公主一般看著樂付雨。
“呵,多好笑。他利用過我,難道就不會利用你嗎?他捨棄過我,難道就不會捨棄你嗎?”
“捨棄你的,只是你自己,並不是別人。”
樂付雨的手掐入谷泉夭肩頭的肉裡,掐的她眉頭一皺,那長長的指甲就像利刃一般,刺進肌膚,戳進血肉之中。
這個女子已經徹徹底底的瘋了,而且是瘋的不成樣子。
羽苒忽然上前,他不知道以樂付雨現在的情況會做出什麼。
他突然握住樂付雨的手,那手比他的手還要冷。
他不知為何會這樣,突然意識到什麼,他很自然的將手挪到谷泉夭的肩上。
樂付雨忽然轉身,她手裡不知何時冒出的匕首在羽苒的左手臂上拉開一刀長長的口子。
谷泉夭立刻回勾手,彈中樂付雨的手腕,她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
如果羽苒再晚那麼一會兒,這隻匕首會從背後刺入她的心臟,就像樂付雨說過會送她下地獄一樣。
谷泉夭氣的直接呼過去一巴掌,樂付雨倒在桌子旁,嘴角鮮血淋漓。
她忽然嚶嚶的哭起來,哭得梨花帶雨,哭得我見猶憐。
谷泉夭卡住她的肩膀,將她擺正:“你何其有幸,有了他那麼多的虧欠與眷戀。你知不知道我多羨慕你?你以為你是不幸的,很多人比你還不幸,你這種人自己痛苦,還要所有你愛的人與愛你的人跟著你痛苦?”
一句話說得樂付雨愣在哪兒,彷彿沒了魂魄般。
半晌,她突兀的笑出聲:“你憑什麼羨慕我?你應該可憐我呀!”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悲哀的人,卻也是最幸福的人。可是你有沒有看看你擁有的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