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多多走動。”
她有口無心的應道:“是。”
白夜如在庭院裡看著月亮,上弦月固執的在黑暗之中扯開一道口子讓光灑進來,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孤寂而涼薄。
“夜如姐姐,你現在一定很難受吧。”
白夜如扭過頭來,眼睛深邃不見底,而面色明顯一愣:“我為什麼難受?”
“你騙不了我,你每次難受的時候,表情很冷,你以為這樣可以掩飾,其實這樣才是最沒用的。”
“呵呵。”白夜如輕笑兩聲:“居然被你這小丫頭片子看出來了,做人好失敗呀,看來主人說得對,無論我怎麼掩飾始終做不好一個殺手。”
留下兩行清冷,她的表情看起來更冷。
那是她第一次哭,當然也不是最後一次。
谷泉夭有點驚訝,這樣冷漠無情的人怎麼會哭?
而且哭起來的時候,越是冷,越是可笑,越是毫無遮掩。
白皙的臉上劃過兩滴清淚,在月下泛著冷淡的色彩,越是執拗的擦去淚水,淚水越是像斷了的線一般流下。
“夜如姐姐,我知道在你心裡並不喜歡我哥哥,你喜歡太子,只是之前你不知道他是太子而已。”
“我與他不認識,現在不認識,以後也不會認識。”她連握劍的手都在顫抖,抖著抖著只得抱著劍:“所以你不用擔心什麼?”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沒有誰比我瞭解你。”
“你不瞭解。”白夜如冷冷的丟給她一句話。
看著清冷如水的背影,她突然想要哭。
她與白夜如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她需要什麼就會盡力去爭,去搶,去奪。
可白夜如不同,白夜如從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除了命令,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
這樣的人讓人很心疼卻不敢去心疼。
“她怎麼了?”谷冥的出現嚇了谷泉夭一大跳。
“她心情不好。”谷泉夭聲音是慵懶而不在意:“女人總有幾天心情不好的。”
谷冥點點頭,“有道理。”看了一眼谷泉夭,笑道:“女人與女人還是不一樣的。”
谷冥還不時地點點頭,他在為自己的話點贊。
谷泉夭竟然是無言以對。
“大哥,如果夜如姐姐不喜歡你怎麼辦?”
谷冥一愣,面色有點不自然。
“那我希望她幸福。其實她是個很可憐的女子,從小就家破人亡,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聽到過她喊過一聲疼,她每次受傷寧願把牙咬碎也不願意喊疼。”
她看著這個哥哥,五味雜陳,她有個嫂子,嫂子也是名門之後,但是谷泉夭知道這一切是父親的安排。
谷冥與夫人也算相愛相親的,所以這個大屋簷之下才是那麼的平靜。
“那我也希望哥哥幸福。”她笑得有點不自然:“像哥哥這麼好的人應該幸福的,好人應該得到幸福。”
谷冥冷笑一聲:“你知道什麼事好人嗎?”三分假,七分真:“你知不知道我一生血戰沙場,殺了多少人?”
“我不知道,你對我好,就是好人。”
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人這樣劃分好人與壞人的。
真是天真,真是倔強的孩子……
谷冥伸手摸摸她的頭:“小泉,你確實有點可愛。那麼多年的血腥居然沒有磨了你的稜角,真是的,可是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你看到的是一面,看不到又是另一面……”
看著月色深沉,谷冥目光變得寒冷:“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谷泉夭萬萬沒想到這事傳播的比通緝令還要快。
當日,東宮的請柬就送來了,是希望他們可以去東宮陪陪良娣。
第二日,谷泉夭就隨著父親入東宮。
之前,谷海菱還知道收斂一下,如今,更加跋扈。
甚至無禮到見了自己的父親也不賜坐,還是太子賜坐的。
反正那架勢就是老孃有了孩子,老孃天下第一,其餘的人誰管你孃的誰。
“我想出去走走,太子殿下可以嗎?”
“嗯,三小姐隨意。”宗嘉瑞彷彿想起來什麼:“你能不能代本宮去一趟南書房,告訴羽小侯爺本宮今日臨時有事,去不了了。”
谷泉夭立刻十分的高興的領命,當時去了南書院。
南書院在皇宮西南角,本是典藏禮範之類的書記。
後因史冊聚不成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