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白目的任意插嘴,費力想聽清楚他們的交談,是想借機會多瞭解任揚桐一些,說不定可以找著讓他回臺灣的契機點。
不過他們聊得還真沒啥內容,都是講朋友之間的八卦,桌間唯一的女生是其中一名男子的女朋友,兩人三不五時就接吻,肢體交纏,賴泛芋毫不懷疑他們等一下離開PUB後會直接殺到床上去。
“……準備工作順利嗎?”棕發男子詢問任揚桐。
“嗯,沒有問題。”
這好像是有關於他的話題,賴泛芋立刻豎直耳朵。
“有幾幅要展出?”
“三十幅吧。”任揚桐瞥了張大眼睛,專心聆聽的賴泛芋一眼,轉移了話題,聊起球賽。
不想讓她聽到嗎?
她這麼冰雪聰明,就算只有短短几句話,她也可以猜出一個輪廓來。
離開pub之後,賴泛芋問他,“你要開畫展?”
任揚桐瞪大的眼寫滿吃驚。
賓果。
她真佩服自己的冰雪聰明。
“我看到你房間內有畫。”
“你怎麼可以擅闖我房間?”都不用經過主人允許的嗎?
對了,她還偷了他的窗簾繫繩呢。
“是你把我放在那裡的啊。”要不是她想辦法將人找出來,她現在恐怕還在那冰冷的房子內痴痴的等。
“你也不可以不經我允許,隨便開啟我的房間。”
“不然你想怎樣?報警抓我嗎?”
他不想報警抓她,他只想打她的小屁屁,而且最好是裸捏的。
“我差點就死在你房子裡了,我都還沒跟你要求精神賠償呢。”
“你說什麼?”死?
“你家那個清掃婦把警衛叫來,說我是小偷,兩管槍對著我,我又不是‘X戰警’裡頭的快銀,動作再快也比不上子彈的速度。”更何況柔道是近戰,不是遠攻啊。
“你上去的時候,警衛不是早看過你了?”怎麼還有這道插曲?
“他們可能上時忘了吧,東方人在他們眼中長得都一樣。”她聳了聳肩。
“最後怎麼解決的?”
“後來警衛認出我了。”她一甩長髮。
“你如果把頭髮剪了,警衛應該一輩子也記不得你吧?”
“我是路人甲啊。”她毫不在意的道。
“有特色的路人甲。”
“你是有特色的路人乙。”
“誰跟你一樣長得像路人?”他毫無疑問是帥哥一枚!
“如果你沒有大鬍子的話,我應該也一輩子都記不得你。”
聽到這句話,任揚桐頓時五味雜陳。
她明明就還記得他的,只是忘了最重要的一段。
他在她的記憶裡,變成了比路人甲好那麼一點點的同學而已。
“哼。”他冷笑,“你最好把這句話記著,你會後悔的!”
“如果你長得帥的話,我更不會喜歡你了。”
“你對帥哥有偏見。”
“我覺得你跟小時候欺負我的那個壞蛋沒兩樣。”一樣的輕浮、嘴賤。
“你每天把人家摔在地上,也沒好到哪去啊,而且還害人家轉學了。”
賴泛芋面色微微一僵。
“你幹嘛?踩到痛點了?”
“不知道。”她揉揉心口,莫名的因為他那句指控而打心底不舒服起來了,臉色也因此不由自主地拉了下來。
她該不會雖然已經忘了,但潛意識裡還是有印象的吧?
“我們走吧。”他不想讓她有任何想起來的可能,故轉移話題。
“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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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地方把你賣了。”
“這麼老梗的冷笑話就別說了。”
“走了。”任揚桐沒好氣地一扯她的手臂,沒想到才轉頭就有人擋住他們的去路。
第6章(1)
月黑風高,黑絲絨般的天空不見半顆閃爍星子,靜謐而偏僻的巷子,多適合搶劫的天時地利人和。
兩名理著光頭,手持尖刀,滿臉橫肉的混混,對他們吆喝著將錢包丟出來的威脅。
太重的口音,賴泛芋聽不懂。
“他們說什麼?”她問旁邊的任揚桐。
“他們要你捐款給他們吃喝玩樂或買毒品。”這種事情聽不懂也猜得出來的。
“我沒什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