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間飯店居住,堅持不肯回老家。
“十幾年沒回去了,也尷尬,而且我媽看到我,說不定會想著怎麼死的不是我……”小手掩住口無遮攔的嘴,輕瞪他一眼。
“你別胡思亂想,不會有這種事的。”她語氣透著嚴厲,“不想回去就別回去,但不要用這種無聊的藉口。”
“是,班長。”他莞爾一笑,“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回到家後,賴泛芋坐在床上發呆,想不透這家人的心結怎麼會這麼深。
她跟父母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國二寒假時,因為父親工作的關係,轉到了南部學校,原本將她功課盯得很緊的母親不知是不是因為南部的步調較緩慢,不僅不要求她讀私校,還要她盡力就好,不用次次考第一名,家庭成員間的聯絡因此更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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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無法理解任揚桐的心結為何會打得這麼死,而且似乎一點想解開的意願都沒有。
正煩惱著這事,董事長的電話忽然來了。
他那方開門見山,劈頭就問,“你要跟揚桐一起去紐約嗎?”
“董事長……”她還猶疑不定呢。
“如果……如果你有一點喜歡他的話,可否陪著他呢?”
“董事長?”賴泛芋咬了下唇後終忍不住好奇心,“為什麼他會這麼抗拒回臺灣呢?”
看樣子,兒子還是什麼都沒說,想必是打算把這秘密藏著一輩子了,那麼,他當然也不會說出來,他並不想失去賴泛芋對他的喜愛,更不想讓兒子更恨他。
“他國中時發生了一些事,我做得太過,所以他一直很恨我。”董事長無奈懊惱的一嘆。
“是把他送到美國去讀書的事嗎?”
“那算是原因之一吧。”董事長苦笑了下,誠摯道:“我也不逼你一定要跟他走,但我想他應該真的很喜歡你,要不是你,他是不可能踏上臺灣一步的,可見你有多重要。他一直是個孤單的孩子,本質是好的,個性也很堅強,我相信他會好好待你的。”
依兩父子那比海溝還要深還要寬的裂痕來看,董事長打這一通電話來,必定不是受任揚桐所託,而是出自本意。
說穿了,這是一個父親繞著彎的彌補方式。
“我會好好考慮的。”
掛了電話後,門鈴忽然響了,嚇了一跳的賴泛芋從床上彈跳起來,快步走來對講機處。
“喂?請問哪位找?”她對著話筒問道。
“是我。”
她怔了怔,“你不是回飯店了?”
“你有沒有想我?”
“你耍白痴啊!”她笑罵,“我們半小時前才分的手。”
“可是我想你了,下來給我看一下。”
“但我不想你啊。”素手無意識地嬌羞卷著電話線。
“我管你想不想,我就是要看你,你不下來那我上去了,我如果上去,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喔。”
“我不開門讓你進來,你又能怎樣?”
“那我就踹門,”方唇咧開一個得意的笑,“讓你在這裡住不下去,只好陪我回紐約。”
“你在公司來這招,現在我家又來這招?”
“我忍很久了,”任揚桐口氣忽然一改嚴肅,“要不是因為畫展的關係,你偷溜的那天,我就搭乘下一班飛機追過來了,哪還會等到現在!你讓我忍了這麼久,我怎麼可能空手而回。”
“又沒人叫你一定要來!”她嬌嗔。
“我的心叫我一定要來。”
“最好是。”她忍俊不住咯咯笑出聲。
狠心的女人,真打算放他在外頭嗎?
腦子轉了轉,嘴角尖詐揚起,任揚桐脫了外套,隨意往旁邊的摩托車上一扔,寒風襲來,“哈啾!”結結實實一個噴嚏。
“你感冒了?”嬌嗓透著濃濃關心與擔憂。
“沒穿外套出門,有點冷。”他揉了揉鼻子。
演戲扮弱這招還是跟她學的。
“你真的是……”她翻了個白眼,按了開門鍵。“快上來吧。”
當任揚桐抱著外套出現在她家門口時,她發現中計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一個大步流星上前,擒住她的手,結結實實抱個滿懷,將想抗議的唇堵得密實,讓她除了嬌吟聲,吐不出任何其它聲音。
“跟我走。”薄唇摩挲軟耳,呢喃情意,“當我的秘書、當我的情人、當我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