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計較有失*身份。
蕭逸雲果斷去床榻睡了,好心給她好床睡她不要他又何必多管她。不過說來也怪,小妹綵鳳性格也如孩童,不過她在他面前耍賴撒嬌什麼的可從來沒成過還幾乎被冷眼相待,以至於長大一些那個任性的皇妹愣是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蕭逸雲想可能是今天心情還不錯所以懶得和雲家的丫頭計較了,雲家丫頭今天算得上幸運。
雲依本以為今天可能會失眠,不過她終究低估了自己,她幾乎是沾床就睡了。蕭逸雲看著睡得香甜的人生了些羨慕:自懂事以來他幾乎沒有過這樣的好眠,這幾年更是睡得不好,一點動靜就會立刻清醒,哪像她,睡得那麼香。不過他還覺得有些驚訝,一個將門之女,從小就被父親當兒子一樣寄予厚望來養著,還帶上過戰場,這樣一個人真的就能在陌生的環境下沉沉睡去?
若說她無謀,笨到不設防那也說不過去,皇帝賜給她的別院本就有僕人打點,在她住進去之前他就派人進去,防止有人在婚禮上動手腳,她的嫁衣有問題他是猜到這個可能的,派進去的人也證實了這一點。不過無需他的人出手,她自己就解決了這些問題,那時他就知道他的擔心是多餘的,雲家的丫頭不簡單。
但此刻她的氣息說明她確實是沉睡的,一個聰明而警覺的人怎麼會把自己無防備的一面暴露在陌生人面前,是篤定他不會讓聯姻出現問題、不會讓她出事嗎?
蕭逸雲蹙蹙眉,沒再多想——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只要不在他眼皮底下惹事就行。
拿起床上墊著的白布,將早已備好的裝血的瓷瓶拿出將血滴在上面,然後隨手將白布扔到床尾,做好這些,蕭逸雲也閉眼睡覺。
第二天蕭逸雲醒得早,雲依還在呼呼大睡,前一天天未亮就被抓起來折騰晚上還睡得晚,現在還正當她好眠的時候。
此時雲依是正對著蕭逸雲這邊睡的,中間隔了桌椅不過不影響視線,看著那姑娘純淨安逸的睡顏蕭逸雲有些不快,他不習慣和人同室而眠,昨晚淺眠的他醒過來不下五次,結果那丫頭都睡得堪比某種動物,就是蕭逸雲都有些嫉妒她的好眠,而現在,天都亮了,她還沒睡夠啊。
蕭逸雲一個不快將昨日裝血的空瓶仍了過去,力道有些大,又是砸在額頭,雲依一下子被砸醒了。雲依捏著空瓶子睜著迷濛的雙眼坐在榻上發呆,蕭逸雲看著她的呆樣有了扶額的衝動,就這樣竟然還沒清醒。
“這邊來。”
雲依迷迷糊糊地看向聲源處,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到先動了,蕭逸雲看著雲依前進路線上的椅子心想她會不會絆倒,那個問題並沒讓他困惑太久。不多時一聲短促的驚叫聲起,伴隨著的是凳子倒地的聲音,不過人倒是沒被絆倒,落地時女子手點地一個利落的旋身穩穩站立,這一手不說多厲害,不過姿勢是真好看,本來眼看著就要摔個狗吃屎了,下一刻就漂亮落地,蕭逸雲也不由地讚賞。
這麼一折騰,雲依總算清醒了七八分,有些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門外傳來丫鬟的詢問聲:“王爺、王妃是否起了?”
雲依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腦袋沒來得及拿回支配權,雲依的身子再一次先動了。蕭逸雲只見白衣一閃,那姑娘用比昨天上榻還快的速度迅速爬上了他的床,掀開被子把自己蒙了進去,然後隔著被子悶悶地說:“還沒有。”
半倚在床上的蕭逸雲忍不住笑出了聲,雲依偷偷露出眼睛,抬起身子看向那人,雲依想她還沒清醒就又入夢了,這男人真引人犯罪。
蕭逸雲清了清嗓子對門外道:“你們先下去,一刻鐘後再過來。”
門外的丫頭應是,紛紛離開。
蕭逸雲轉頭望向撐起身子臉離得近近的看著他的女子,冷冷到:“看夠了沒。”
明明是冷冷的語調,雲依卻一點不怕,她放開抓著被角的手,摸了摸鼻子:“沒看夠。”不顧男人冷然的眼光,繼續嘀咕:“你這麼好看怎麼看得夠。”
蕭逸雲有些無奈,這樣的女子生平僅見,有些無賴卻又不惹人討厭,偏偏還拿她沒辦法。
蕭逸雲懶得鳥她,岔開了話題:“以後你在齊王府也算是主子,這齊王府除了洛梅局你想住哪都行,自己挑好讓管家鍾叔安排就好。”
“那我繼續住這裡也可以?”
蕭逸雲撇了她一眼:“在這裡住只能睡軟榻,為了不被下人發現端倪,以後起居梳洗也得你親自動手,嗯,連本王的份也要一起,你也要住這裡?”
“嗯,就想住這裡。”
“隨你。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