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雲眼睛微微發紅,然後突然一頓。雲依本也是氣得氣息不穩,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沒去和蕭逸雲拼命。
“來了怎麼都不進來?倒是連聽牆角的事都學會了?!”蕭逸雲聲音微微僵硬,卻還是極為冷淡地道。
幾乎在蕭逸雲開口的那一刻,雲依便趕忙奔向門外——天兒!
望著門外低頭站於門前的天兒,一身單衣,身上批了個小披風,靜靜地站在那兒,孤單無措的模樣,讓雲依心疼得無以復加。
雲依單膝跪在天兒面前,將天兒摟在懷裡,柔聲安慰:“沒事的,天兒,你父皇只是一時氣惱了,他不是真的那麼想你的。這些話你都別聽,都別聽。”
“你進來,今天的事,你要給我個交代。”冷冷的嗓音自身後傳來。
雲依回頭狠狠地瞪向蕭逸雲,卻隨即被袖口的力道引回了注意。雲依不明地看向天兒,天兒此刻抬起了頭,眼裡不復明亮,天兒眼裡有些東西,雲依都有些看不清。
天兒拍了拍雲依的手背:“沒事的,孃親。”
雲依鬆開了抱住天兒的手臂,天兒走過去,對著蕭逸雲行禮,然後認真道:“父皇,今日之事,兒臣知錯了,是天兒處理不得當,給所有人帶來了麻煩,是天兒不對。回來後孃親已經教訓過兒臣,兒臣已知錯了,本想著,已是晚上,準備明日去給皇弟賠禮道歉,沒想到……”
天兒回頭看向雲依:“孃親,我們這裡還有能用得上的藥吧,我們今日便過去賠禮道歉吧,皇弟此刻必然很難過,我們看看是不是能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吧。”
雲依唇微動,還未及回答,便聽到蕭逸雲僵硬道:“不必了,都這個時候了,去了也是打擾。你們也不必去賠禮道歉了,既然知道錯了,就在紫幽宮好好反省一番吧,這幾日就不用去太傅那裡了。”
蕭逸雲說完便大步離開,只是背影看上去有些許落荒而逃的意味。
雲依將所有人揮退,走上前,望著眼神空洞的兒子,眼睛微微發紅:“天兒……”
天兒抱住雲依:“孃親,我做的對嗎?他們會裝可憐,天兒也會裝懂事呢。”
雲依含淚搖頭:“不,天兒不用裝,天兒本來就恨懂事。”
“孃親,我只要跟著你就好,以前天兒沒有父親,也活得很好,只要有母親就好了。孃親,你要出宮了是不是?你不會丟下天兒的是不是?”
雲依點頭:“傻孩子,孃親可以什麼都不要,也不能不要你。等把這裡的事了結了,我們就離開,一起離開。”
好不容易等天兒睡著了,雲依看著兒子略顯蒼白的臉,心裡對蕭逸雲又記上一筆。那麼過分的話,蕭逸雲竟然也說得出來,就算是在氣頭上,也不能說那麼過分的話啊,怎麼著也是親生骨肉啊。
算了,天兒的事以後還是她自己來管吧,什麼都不要蕭逸雲來管了。雲依氣怒地想著,決心不求助於蕭逸雲來查詢想要靠藥物來暗害天兒的人。
雲依看著故作堅強的天兒,心裡一片疼痛。摸了摸兒子的頭,雲依將天兒送回了房間。雲依從天兒的房間出來後,望著遠處,長長嘆息了一聲。
蕭逸雲,你太讓我失望了,更是讓天兒也失望了。
第二天一大早,雲依吃早飯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吩咐夏荷去青蓮那裡走一趟。這幾天青蓮病了,染了風寒,不是很嚴重,但未免將病氣過給主子們,這幾日都不會過來。雲依讓夏荷去看看,給她送點水果,祝她早日康復。
雲依早膳過後,夏荷便在雲依的吩咐之下出了房間,便去找管事挑些新鮮的水果給夏荷送去。
夏荷走出來沒多久,雲依便追了出來,急急道:“夏荷,你跟青蓮說一聲,讓她好好休養,等好了再來,這邊不缺人,她的身體為重。還有,天兒的香包壞了,我要重新給他做一個,藥材都是極好的,就不換了。只是我想著讓青蓮看看,要不要再添點什麼進去。”
“你就跟青蓮說,讓她好好休養,等她好利索了,我還要借她極為好使的鼻子一用呢。”
夏荷點頭應允,然後離開。雲依隨後也回了房間,開始繡香包。
夏荷回來的時候還帶來了兩個訊息,一個是柳湘湘被放出來了。若不是夏荷再次提起,雲依基本都忘了這茬,最近事多,她顧不上那麼許多事。即使顧得上,也不是什麼緊要的人物,雲依也沒打算多管。
只是,夏荷說,她是在回來的時候看到柳湘湘的,那時她與華妃一道談笑風生,打聽之下才知道,蕭逸雲從紫幽宮出去之後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