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要易主了還是怎麼著,這樣的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為國家亡了呢。”
蕭逸雲無視雲依帶刺的話語,若是旁人說這樣的話,怕是早就不知道要被丟去哪裡餵狗了。但是是雲依,蕭逸雲此時非但沒有一絲怒意,有的只是無盡的擔憂。
雲依皺眉:“蕭逸雲,到底怎麼了?”
蕭逸雲唇動了動,雲依突然道:“天兒呢,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見天兒?”
雲依看著蕭逸雲在她提到天兒的時候臉色越加晦澀,雲依心裡一突,心裡的不安瞬間蔓延。雲依上前抓住蕭逸雲的衣領,急急問道:“蕭逸雲,天兒呢?你別告訴我是天兒出事了!你把他帶來見我。”
“天兒他……失蹤了。”
雲依癱坐在軟榻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蕭逸雲滿眼擔憂地守在雲依身邊,雲依呆滯地轉過眼睛,看向蕭逸雲,聲音竟是沙啞。
“天兒失蹤多久了?”
“我來見你的那天晚上,被人冒充我帶走的。”
雲依眼神閃了閃,聲音辨不出喜怒:“有人帶來天兒的訊息,威脅你做什麼嗎?”
“沒有。”
“你有查到天兒的行蹤嗎?有查到帶走天兒的人的蛛絲馬跡嗎?”雲依的聲音越發輕柔,卻讓蕭逸雲心裡越發不安。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越是平靜,只怕爆發起來越是無法收拾。
蕭逸雲聲音越發艱澀:“沒有……”
“沒有,沒有,沒有!”雲依越喊越大聲,突然站了起來,對著蕭逸雲大吼道:“蕭逸雲,你把兒子帶出去不讓我見也就罷了,你好歹照看好兒子。那好歹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拿來當威脅我的工具已經夠過分,你竟然還有臉把他弄丟了!”
“天兒才五歲啊,就是再老成懂事,也不過是一個小孩子,他沒有自保的能力,他會害怕,他會想念父母。他還那麼小,若是真出了什麼……”
雲依腦海裡忍不住湧現天兒恐懼害怕的眼神,即使她極力避免,還是忍不住想到天兒滿身是血的模樣。他的人生還未開始便要結束了嗎?這樣的想法讓雲依崩潰,終究再也說不下去,蹲下身子掩面哭了起來。
蕭逸雲心裡的愧疚和疼痛如同尖刀般凌遲著自己的心。蕭逸雲單膝跪地,將雲依摟到懷裡:“天兒不會有事的,他是個有福的孩子,他不會有事的,不會的……”一句句安撫的話,既是在安慰雲依,也是在說服自己。他心中的害怕與無力,一點也不比雲依來得少。
雲依再也忍不住,原本壓抑的哭泣化為放聲大哭,忍不住一遍遍質問蕭逸雲:“天兒都失蹤十天了,你到今天才來告訴我,蕭逸雲,若是我不問起,你打算瞞我多久?”
“對不起,對不起……”
“蕭逸雲,你混蛋!”
“對不起……”
房間裡只剩下雲依的抽泣聲、質問聲和蕭逸雲道歉的聲音。
好一會兒,雲依終於平復了心情。她站起身,雖是哭紅了眼,但眼裡滿是堅毅,居高臨下地望著蕭逸雲道:“蕭逸雲,我要去找天兒,我要去找他。”
蕭逸雲抿唇,縱使千般不願,最終還是點頭應允。這個時候,他再沒有任何立場,去攔著雲依,不讓她出去找人。
蕭逸雲帶著雲依走過出島前的那小片密林,明明是一條直路,卻七拐八彎,雲依知道里面用了極為高深的五行八卦的陣法,為了防止別人進來,也防止雲依出島,蕭逸雲真是下了不少工夫。
出島的那條長長的迴廊,更是有不少蕭逸雲的精銳暗衛把關,沒有人可以避過他們的耳目,透過這條通向小島的唯一通道,而無人察覺。
走水路?那也行不通。蕭逸雲在水底靠岸和靠島之前的水域裡各自建了鐵網,鐵網之間則是養了重金讓人尋來的食肉的魚,若是有人越過那兩道鐵網,等待他的命運絕對比遇上蕭逸雲的暗衛要悲慘許多。
曾經有一批人自恃水性好,想透過水路去到島上,最終卻被那群食肉的魚啃食得只剩下累累白骨……
當雲依踏出小島的那一刻,一種奇異的感覺傳遍全身,若不是天兒失蹤的事讓雲依無心其他,或許這一刻她都會在島外的天地裡大叫大跳。雖然前路漫漫,失憶的雲依在島外有一種不知何去何從的迷茫,卻依舊願意追尋島外的世界。
因為在這裡,她最起碼不是豢養在籠裡的囚鳥,最起碼可以自己去追尋自己想要的答案與生活,而不是盲目被動,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那個她唯一所倚靠的男人若是對她失了興趣,她該怎麼辦。
在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