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蕭逸雲看不得別人好,試想想,身體一直都不錯,他走前還特地讓御醫診斷過身體很好的父皇怎麼可能說走就走,父皇其實一直在等他改變主意,所以遺詔遲遲未立。突然父皇死了,還出來了遺詔,他還恰好被追殺……
其實蕭逸雲本是被追殺得只剩最後一口氣,在他昏迷、認定自己必死無疑之際,他聽到有人阻止了要殺他的人,那人說:“主子以答應不殺他,但實在不耐煩他所以才讓我們教訓一番,我們不能殺他,否則主子的那位不好交代。主子也有意讓他去看主子的風光,便這樣吧。”
主子的那位,主子的風光,呵呵,都是蕭逸錦啊。用自己的性命逼迫秦湘委曲求全嫁與他,然後讓他活著看他風光無限,試問天底下,還有誰比這個新帝更為風光的呢?
之後,蕭逸雲開始追查蕭逸錦,蕭逸錦似是不怕蕭逸雲查出什麼,任由蕭逸雲去查。
然後是蕭逸雲十九歲那年出征,一場必贏的戰事,千防萬防,終還是沒有防過,還是被蕭逸錦算計得廢了腿。而蕭逸錦狂妄到絲毫不掩飾自己做的好事,不過蕭逸雲能很清楚地查到是蕭逸錦乾的好事,卻沒有切實的證據。
雲依想想也是,古代又沒有那麼先進的科技,沒有照相機,沒有錄音機、錄音筆,沒有攝像頭,沒有鑑定指紋的科技,什麼都沒有,即使蕭逸錦很直白地在蕭逸雲面前說是自己乾的好事,回頭就說沒有,能拿他怎麼樣。雲依撇嘴,賤人就是能折騰事。
蕭逸雲之後便開始韜光養晦,他一直在尋找證據,一個人做過的事不可能毫無蛛絲馬跡,或許他能找到些什麼,即使那個證據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還是不放棄。
第三十五章 唯願君心似我心6
神騎軍那裡,除非是有證據證明是蕭逸錦弒父奪位,他們必然會出手,天下社稷為重,東臨祖先立下規矩,無論如何不能讓為利鐵血無情之人,弒父之人,哪怕是蕭家唯一血脈,也不能容。
也正因為如此,百年來,東臨極少有為奪皇位弒父之人,倒是有不少還是身為皇子之時便離奇死亡,死後發現其手中暗藏龐大勢力伺機而動,或是與他人勾結對皇室其他血脈甚至是帝王構成極大威脅的人。
也有已為帝王卻輕易被殺死,死後其勢力還沒暴亂便偃旗息鼓,另外的賢王或是有才德的皇子即位,且天下會迅速安定,一點新舊帝王交替的動亂都不會有,那都是神騎軍的功勞。
正因為如此,蕭逸雲才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神騎軍不會淪為殺人的工具,不是帝王看那個不順眼就可以讓他們殺了的。除非神騎軍自己判斷有異或是情況不對,才會對造成威脅那人出手,同樣的,即使帝王不覺得他有威脅,而神騎軍發現了他的不對,他一樣逃不掉。
蕭逸雲小心翼翼地探查著一切,可一直一無所獲。他不敢有太大動作,也不敢集結黨羽,甚至那時他求的只是一個公道,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而不是那張皇位。
可是後來他發現他錯了,當那人以他帝王的特權對他極盡羞辱時,他開始一點點地、越來越多地想要奪回那一切,想要奪回那個他不曾去爭搶過分毫的位置。窩囊、壓抑激起了不忿,直到蕭逸雲十九歲那年被廢了腿,被奪去了身為武將的驕傲,並且活得越發狼狽之時,那種不忿到達了極點。
蕭逸雲發誓,他要奪走那張位置,他要在那張位置上高高在上地看著蕭逸錦,讓他為曾經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唯有那張位置才能讓他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他與蕭逸風的自由和驕傲,他所愛之人的自由與歡樂。
蕭逸雲看著雲依,認真道:“其實也不能說那張位置本就是我的,那是我本不想要的,別人拿去了也沒什麼,它從來就不是我的。我本不在乎那張位置上坐的是誰,可是我很介意那人坐上去的方式太過毒辣。”
“或許當年我同意的父皇的提議也不能改變什麼,就是父皇也沒有料到一切會發生得那麼突然,否則他必然會事先採取措施。神騎軍也沒能發現什麼,說明他做得真的很隱蔽。”
雲依點頭:“既然要保護帝王,那麼神騎軍必然不會只是隱於市,朝堂之上、護衛之中,必然有神騎軍安插於內,他們近身保護都沒有發現什麼,要找到證據真是很難了。”
蕭逸雲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雲依果然一點就透:“雲依,和神騎軍和平解決矛盾許是不能了,我只能用強硬的手段了。”
“嗯。”
“雲依,跟在我身邊會很危險。”
“哦。”
“雲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