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有何遺願?”領頭人有些好奇她還能折騰出什麼么蛾子。
雲依耍賴的嘴臉頓時收斂,換上了極為嚴肅的表情,變臉之快直唬得一眾黑衣人一愣一愣的。
“你們要的只是我的命,放過我的手下。”無視手下急急地反對,驀地湊近領頭人,用只有附近幾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一直隱世而居的神騎軍應該不是濫殺無辜之輩,守護之人不該是弒殺之輩。”
領頭人眼睛一縮,迸射出凌厲之色,那個高個子急急開口:“你怎麼知道的?”
雲依笑:“果真沒猜錯呢,傳說是真的,傳說開國後東臨安盛時期隨開國皇帝的那隻軍隊離奇消失,史書上各種猜測,有本野史上說是組成專門護衛家國的神騎軍大隱隱於市了,如今看來寫書那人不是猜測,而是說了實話了呢。”
“有沒有人告訴你太過聰明的人活不長,尤其是女人。”領頭人陰測測地說道。
雲依笑道:“不聰明也得死了,還不如聰明一點,起碼死得明白。”
“痛快地給個話吧,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主子應該也不至於下令連他們都殺了吧。”
領頭人冷冷道:“斬草除根,這些人我為何要留著這些人和自己作對?”
“我的手下可不止這些,你們下了手其他人必定會追查到底,到時你們麻煩也不少,若是你放過他們,便算是我欠了你們人情,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來找你們尋仇。”他們只會把賬算永盛帝頭上!
“呵,我憑什麼信你。”
雲依輕扯嘴角,眼裡卻滿是堅毅:“不是憑什麼信我,而是必須信我,若不是準備不充足,你以為你們真的能威脅到我?”
“呵,大言不慚!你雖是大將雲震天之女,可是雲震天倒是能私自決定為女報仇對付我們了?他的手就那麼長了?再說了,他們就有本事知道我們是誰了?連仇敵是誰都不知道何談報仇?”
雲依盯著他的眼睛,淡淡開口:“我不必依靠我父親的勢力,我自己的手下雖不能覆滅你們,卻足以讓你們、不、得、安、寧。還有,若是背水一戰直指永盛帝,即使是你們也保不住他。”
“至於說仇敵,呵呵,他們即使不能知道你們是誰,但一直想要我命的他們自是知道的,永盛帝,你們保不住。”
領頭人上前一步,壓迫感直指雲依:“你可知我最恨被人威脅。”
雲依似是絲毫感覺不到壓力,依舊含笑:“不自量力的威脅自是讓人討厭的,可我這哪是在威脅啊,我這是、忠、告。”
雲依滿臉無辜,一副你冤枉我了,你怎麼可以冤枉我的,實在是太罪大惡極了。
黑衣人集體無語,一直都是她在說,他們什麼都沒做,這事打哪來的女子,齊王真心強力,這樣的女子都能消受得了。
領頭人懶得再和雲依貧,手一揮,冷冷道:“一群蝦兵蟹將,殺了髒了我們的手。”
雲依收起嬉笑的嘴臉,面上變為平靜:“謝謝。”
是怕姿態太低,顯得過於在意,被人抓住痛腳所以才以這樣的方式來和他們談條件的吧。
“小姐!”
左清直起身子,卻最終無力倒下,左清單膝跪地,以劍支地,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雲依看向他,搖搖頭,對著左清平靜道:“左清,傳我命令,不得找他們尋仇。”
“小姐!不!”
左清不明白,為什麼小姐要認命,為什麼不讓他們尋仇,怎麼可以?!
“這是命令,難道你想連我最後的命令都不願意聽嗎?”雲依滿眼憂傷,淡淡的、憂傷的說著。
左清渾身一顫,似是突然意識到什麼,左清咬牙:“左清縱死,也要救你。”
雲依笑了,笑得嘲諷,笑得憂傷:“左清,你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你救不了我,你死了也不過是多送一條命罷了,你這是要給他們買一送一嗎?我可不要做這麼虧本的生意。”
雲依抬頭望著黑暗的天空,喃喃道:“這便是我的命嗎?”
前一世就那麼死了,重活一世她以為是老天給她的重來一回的機會,她努力過活,努力保全自己和在意的人,積極生活,暗暗積蓄自己的力量,可惜她還是外露了鋒芒,最終成為永盛帝必要誅殺的物件,她終是沒有逃過命運的捉弄,還是活不長久啊。
她的願望從來簡單,只想安安穩穩地長大,然後找個合適的物件嫁了,生一兩個孩子,將孩子拉扯大,看著他們結婚生子,那時她也老了,她就和老伴想扶相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