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這麼不求回報地為了主子,能留在主子身邊也就夠了。
王妃大度,也斷然不會為難了茵茵小姐,茵茵小姐也是,為了主子必然會容得下王妃的,皆大歡喜的有什麼不好。他一心為了主子著想,可惜主子不領情,而他也沒膽違抗主子只能捏著鼻子不說話了,他能不憋屈嗎。
最最重要的是,左清、左靜兩兄妹已經很久沒有鳥他了,左靜看到他一次就撇過頭冷哼一次,連他的好哥們左清見到他都不理他,他上去打招呼他也是“嗯”“奧”“啊”地回他。就連瀟誠都說是他沒用勸不住主子害的他們這幫暗衛都很礙那兩兄妹的眼,瀟誠說他們有些兄弟被那兩兄妹踹下樹或牆頭都是因為他辦事不力……
這樣的事竟然都能算到他頭上,不就是他平時一直跟著主子辦事,是主子明面上最依仗的人嗎,他們這主子誰勸得住啊什麼都怪他,他很難做人的好不好。
主子啊,看在屬下為你出生入死的份上,也為屬下的人際關係考慮考慮啊。
一回到王府,雲依招呼都沒打,車剛停穩就撩開車簾鑽出馬車跳了下來,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一絲世家小姐的做作。
車簾落下,蓋住雲依剛落地抬腳就走的背影,也隔開蕭逸雲低垂的神色莫測的神態。
流英閣。
“王妃,你回來了!”
雲依對左靜扯出抹笑容,朝房間快速走去。
左靜看自家小姐神色不對,急急上前問道:“王妃,你怎麼了,今天宮宴出什麼事了嗎?”
是出什麼事了,可那事還不至於她這幅樣子,畢竟既然她敢應下就必然有把握辦好,所以她並不為此如何,只是左靜本就對蕭逸雲有了敵意,若是再讓她知道她和蕭逸雲又鬧得不愉快指不定心裡怎麼看待蕭逸雲。
“今日宮宴是出了些事,左清呢。”雲依避重就輕道。
單純的左靜立刻不疑有他,先應自家小姐所需召喚自家哥哥再說。
“哥,王妃有事找你。”
左清立刻從房間飛身而出到了雲依房門外,到了雲依房外速度立刻減慢,以極為正常的速度步入雲依房間。
“王妃,你找我。”
聲音波瀾不驚,表情更是從頭到尾沒有絲毫改變。左靜目睹了全過程,可臉上沒有絲毫驚異,顯然早就習慣自家哥哥做事的方式了。
“嗯。”雲依點頭道:“今天宮宴,王爺送了一副賀壽圖給太后祝壽,鶴老的賀壽圖。”雲依表情凝重道。
“怎麼會?那幅畫的真跡不是在小姐手上的嗎?王爺手上怎麼會有?”左靜訝異。
“王爺那幅是假畫,送給了太后,被人看出來了?”左清冷冷的音調響起。
雲依點頭,負手立於窗前:“那幅畫是五少的手筆,本是不該隨意便能被人認出,但這一切本就是圈套,一個為蕭逸雲設下的圈套。這幅五少臨摹的畫不知怎麼流傳到了皇室,宮廷畫師必是沒有那本事鑑定真偽的,也不是蘇瑜的手筆,那必是鶴先生的唯一傳人鑑別出來的,前段時間何先生不是來盛京了嘛。”
左清點頭:“想來應該是的。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小姐既然傳他過來,那便必然是還有迴旋的餘地,“要去把那畫偷出來換成真的嗎?”
雲依搖頭,雖說那是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但一來她不想把原本打算送給父親的畫給了本想陷害自己丈夫的人;二來五少極愛那畫,如今那畫還在五少那儲存著,極為不捨得承諾會在她父親五十大壽的時候奉上那幅畫,承諾後又很不捨地討價還價說能不能到她父親六十大壽的時候再送,開玩笑,離他父親五十大壽都有好些年,還六十大壽,她怎麼可能同意?
最後在雲依的淫威下五少還是同意父親五十大壽時交出那幅畫,這也看出五少對那幅畫的珍愛的,估摸著就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同意把畫給不懂畫還要拿名畫做文章的東臨皇室的;三來對付皇室本也就不用用到真畫,反正只要蘇瑜不講,她並不認為那幅畫能被認出真假來。
雲依撫著窗沿眉眼低垂喃喃道:“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父親想來也不會介意。”
雲依打定主意回身看向左清吩咐道:“五少還在纏著何先生談詩論畫、討教畫技吧。”
“是,他們就在離盛京不遠的村莊裡,何先生行蹤成謎,五少好不容易碰上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而朝廷卻不知道何先生還在附近。”
“你們也不必去替何先生掩藏蹤跡,何先生善偽裝、變臉之術,他有當今世上最好的畫技,也是當今世上雖不會易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