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火車正著碾了一遍,又倒著碾了一遍……一樣。
我的外套沒有拿回來,所以幸虧有這塊毯子遮羞,我被扯破的裡面衣服和身上不堪入目的一塊青一塊紫才不至於大白於天下。
我這輩子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初夜就是以這麼一種變態的方式,被江圖南強x。
而且他強完還給我忘了。我覺得我現在就是一被玩壞了扔掉的充x娃娃。
我可憐巴巴地吸著鼻水,像是一個老巫婆一樣怨毒地看著窗外。在晨風中江圖南和徐安怡一起相擁著走了進去,琴瑟和諧的畫面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所以……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但我立刻就想起昨天被江圖南塞進號子裡蹲監獄的那一大票子人。想起了月銘。
江圖南昨天說,死刑。
於是我裹著毯子又發一下抖。
從上車開始,我發抖就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害怕。
司機突然又發動了車子。
油門的聲音一響我瞬間石化了。
司機老兄不會真的要把我和車一起鎖到車庫裡去吧。
別介,有話好說。
於是我趕緊小心翼翼地咳嗽一聲,表示車裡面還有人。
可是司機老兄像是耳朵裡塞了棉花,根本就聽不到。
我放開了嗓門對他說:不好意思我還沒有下車。
還是聽不到。
車還真的就是在車庫門旁邊停下了。
司機說:何小姐,你的房間到了。
“……”
我無語凝噎走下去。
司機特別熱心地為我帶路,他指指車庫門旁邊的一排矮平房中的一間,對我說:“
何小姐,這是江先生為你安排的房間,他說希望你能喜歡。”
這排房子我知道。從前家裡客廳有壁爐,每到冬天要燒柴禾。江太太專門從南邊買了花果木,全都堆在這排平房裡。
江圖南我謝謝你。把柴禾趕出去騰出一間給我住,柴禾真可憐。
我走進去,房間佈置的還算雅緻。我喜歡簡單的風格,倒也覺得還算對眼。
只不過,這麼簡單的室內佈置,房間正中間那個抽象派的雕刻藝術品就顯得十二分的突兀。
扭曲糾結的黑色枝條,像一隻烤熟的八爪魚一樣力量感十足。
當我就要把它當做是某個後現代藝術家的抽風鉅作都時候,卻眼尖都發現,八爪魚上還有字。
“江圖南”三個字刻在八爪魚的主幹上。盤曲虯結。
歪歪扭扭的筆畫不登大雅之堂,只能出自我的手筆。
這是那棵我刻下江圖南名字的葡萄樹。只不過被火燒過,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漆黑的枝條像是一隻張開的手掌,在無聲地控訴著什麼。
他是故意的,他在侮辱我。
不論是昨天對我做出那種事,還是讓我住在這種地方,把這一棵樹給我看。他時時刻刻都在告誡我那天的事情,都在提醒著我的背叛。
這就是江圖南式的報復。他平時忍耐度很高,我親口告訴他我喜歡別的男人,他都不會信。他對以前的何月西絕對信任,所以一旦我毀了這種信任,打碎了他一直相信的東西,就會被他往死裡整。
像是被人兜頭打了一悶棍一樣,難受的很。
電話響了,是阿周嬸嬸用家裡的電話打來的。我看到那個號碼的一瞬間就覺得特委屈,特別像撲進嬸嬸懷裡大哭一場。
但是我吸吸鼻子還是忍住了。我以為嬸嬸現在一定嚇壞了,我要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