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做午飯,因為身體的緣故,我幾乎都只是吃流食,肉類,海鮮。生菜之類的,都幾乎不吃。
馬克坐在身旁,望著我說道:“晏先生煎的牛排,你確定不嚐嚐?”
我抬眸望向晏庭筠,他緩緩的切好了,然後放在我的面前,柔聲說道:“嚐嚐。”
我含笑點頭,只聽馬克沉聲說道:“為什麼我就沒有這樣的待遇?”
我聽著這話,緩緩的抬眸望向晏庭筠,只見晏庭微微蹙眉說道:“看來,我需要把某個人也請過來,不讓很難解你這樣的飢渴。”
晏庭筠話落,馬克的臉色都變了:“晏四爺,求求你,千萬別透露我的行蹤。”
我微微挑眉,沒有說話。
晏庭筠則是微微挑眉,隨後說道:“看你表現。”
我吃著東西,晏庭筠做了蔬菜沙拉,我也試著吃了一點,可是吃下去之後,我的肚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繳著一樣,疼得無以復加。
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一不小心,桌上的餐盤被我手打落,摔成了無數的碎片,馬克看著我的樣子,急忙說道:“去醫院!”
晏庭筠抱著我,就像是瘋了一樣,邵凱不在,馬克開的車,一路闖了無數的紅燈,終於把我送到了醫院。
吃飯吃到送去醫院洗胃的人,恐怕也只有我一個人了。
我這樣想著,可在一旁的馬克卻笑著說道:“你放心,因為吃飯洗胃的人不止你一個人。”
我很疼,可是聽見他這麼風趣的說著,有氣無力的問道:“還有誰?”
他還沒有說話,就聽到晏庭筠說道:“還有一個,就是他自己。”
我很想笑,但是實在太疼了,好像胃疼牽扯著整個胸腔腹部都是疼的。
晏庭筠抱著我,臉色有些慘白,我望著他,緩聲問道:“他也病過?”
“不是,他是吃了撐的。”我微微咧嘴,想要笑,但沒有笑出來,眼淚都疼出來了。
洗完胃,醫生又給我打了針劑,躺在醫院輸液,我望著還守在身旁的晏庭筠和馬克,緩聲說道:“我大概也是吃撐到了。”
聽著我的話,晏庭筠笑著,可是笑著笑著,他的眼中就帶著淡淡的氤氳:“這才像你。”
我輕笑著,晏庭筠去交費辦住院手續了,馬克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緩聲說道:“還不是最糟糕的狀態,你一直都清醒著。”
“還能有比我這個症狀更糟糕的嗎?”
“當然有,還有一疼就暈厥過去的,他們就沒有機會聽到我說吃撐了的故事。”他的話落,我笑了起來:“看來,我還是恨幸運的。”
“當然。所有遇到我的人,都是幸運的。”
我望著他,這樣的人,確實是遇見都是幸運。
在醫院呆了一下午,傍晚的時候,佟媽媽送來了雞湯。
可是喝了一點點之後我就吐了,醫生說我的情況很嚴重。一臉的凝重,而馬克站在一旁,卻絲毫看不出凝重來。
晏庭筠因為接了個電話,所以離開了,馬克還在醫院陪我。
他望著我說道:“笛小姐,如果,我說如果晏先生不能陪你去國外治療,你一個人會同意跟我去嗎?”
我微微蹙眉,緩緩的抬眸望向他:“什麼意思?”
“因為你的病,需要很長的治療時間,晏先生的俗事太多了,走不開的話,不知道你有沒有信心,我得問問你。”他的這句話,沒玩笑的味道,我望著他真摯的眼神,緊緊的抿著唇。
“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好,我肯定有信心治好你的病,還你一個和原來一模一樣的自己。”聽著他的話,我有些心動,但是原來的一模一樣的自己,恐怕是再也不可能了吧。
不過,我卻又相信他。
晏庭筠去辦事情,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趕回來,然後晏庭筠就讓馬克先回去休息了,我這邊也沒有什麼事情了。
他坐在病床前,靜靜的望著我,看著他眉間淡淡的疲憊之色。我想著馬克的話。
“馬克先生和你,認識很久了嗎?”我望著晏庭筠柔聲問道。
他微微挑眉,隨後說道:“算起來,快有十年了,不過是三五年也沒有聚在一起,只是偶爾大半夜的能夠接到他在荒山野嶺的影片。”
“這麼說來,你很相信他。”
“嗯。”
我看著他的樣子。緩聲說道:“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忙吧?”
“不忙。”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