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鼻孔裡哼了聲,白眼看天道:“我沒錢,有也不給。”
幾個劫道的山匪面面相覷,其中一個道:“大大大哥……你說的好像不清楚……”
那領頭的一拍胸膛:“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此過……”
“夠了!”阿緋滿臉不屑地往前一步,嫌棄地盯著這幾個打扮很是古怪的傢伙,冷笑了聲抬起下巴,“這山這麼大,怎麼會是你開的,你有這個本事嗎?這些樹,有的比你的年紀都大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栽的?嗤,一幫信口開河的騙子。”
山匪們被她的咄咄逼人震到,旁邊那個結結巴巴又道:“大大大哥……他說你是信信信、信口開河的……騙子……”
“得得,耳朵沒聾呢,我聽見了!”領頭的山匪不耐煩地一揮手,“我說你這女人,沒看清我們是在劫道嗎?”
阿緋愣了愣:“劫道?”
山匪道:“打劫!搶劫!劫財……”看看阿緋的臉,色迷迷地一摸下巴,“劫色!懂不懂?”
“你說什麼?”阿緋總算明白過來,臉上露出一點惶恐的表情,手捏住衣領,“劫色?”
幾個山匪見她露出害怕之色,才歡暢地笑了起來。
阿緋往後退了一步,望著幾個逼近的山匪:“別過來!”
山匪們一邊往前,一邊七嘴八舌:“大哥,這妞兒長得真好看,能不能給我?”
一個嘍囉道:“什麼?哪有你的份兒,當然是大哥的!”
“大哥用完了,可以給你們用。”不愧是當老大的,極為慷慨。
眾山匪齊齊地奉承阿諛。
阿緋氣怒交加,又有些害怕:“你們這幫賤民,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
山匪老大望著阿緋吹彈得破的臉蛋,抹了抹一嘴的口水:“小美人,今天就在這裡跟你做對野鴛鴦……”
阿緋心裡怕,嘴卻仍舊是硬的,氣憤地鄙視:“不要侮辱野鴛鴦,你這副德性,只配當野豬……”
“老老老大……她……罵你!”
“我聽見了!”山匪老大大叫一聲,淫~笑著抬手就要抓阿緋,“小美人乖乖地過來吧!我是公野豬,你當母野豬……”
阿緋本能地叫:“我才不要!”
“嗖……”
電光火石間,不知哪裡傳來一聲極輕的響動。
阿緋本來尖叫一聲閉住了雙眼,誰知意料之中落在身上的手卻並不見,耳畔反而聽到幾聲“噗通”響動。
阿緋半信半疑地睜開眼睛,卻猛地驚了一跳,只見幾個山匪橫七豎八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了還是如何。
阿緋瞪大眼睛,臉上的恐懼之色漸漸消失,走到最前頭的山匪老大跟前,伸出腳來踢了一腳,然後戒備地後退一步:“你……怎麼了?死了嗎?”
山匪老大臥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地,這回換了他一臉驚恐。
阿緋看他明明怕極,卻一動不動,只覺得好笑之極,又踢了一腳:“你在裝死嗎?”
山匪老大張口:“你、你這娘們……用得什麼妖法?快……快把我們兄弟放開……”
阿緋本來不知道發生何事,聽他這麼一說卻全然明白,不由大笑:“哈哈哈……原來你們都不能動了。”
阿緋大笑過後,繞著地上的劫匪們轉了一圈,目光轉動間掃見旁邊有些細細地枯草,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轉,臉上露出狡黠笑容,轉頭看向山匪老大。
山匪頭子望見那個類似於邪惡的笑意,雖然不能動,卻預感到什麼似的,依稀抖了一下。
阿緋伸手,把那根枯草□,握在手中慢慢蹲下去。
山匪頭子見她越靠越近,心裡竟然害怕起來,發出類似女人的叫聲:“你幹什麼?”
“說我是母野豬?我這麼美你竟敢這麼說,你去死吧……”阿緋咬牙說完,將草探往山匪頭子的鼻孔裡。
山匪頭子覺得鼻孔裡發癢,雖然不疼:“你、你這妖女……想幹什麼?”
阿緋不做聲,只是眼睛發亮地,手上的枯草在山匪老大的鼻孔下輕輕地滑來滑去,山匪老大聳聳鼻子,然後感覺到一股發自心底的癢癢之意,想打噴嚏,卻偏又打不出來,眼淚卻被憋出來了。
“住手,住手!”漸漸地渾身都痠軟了,殺豬般的慘叫起來,渾身都癢起來。
阿緋玩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便將枯草插在山匪頭子的鼻孔裡:“看你還敢不敢出來劫道。”
山匪頭子鼻涕眼淚橫流,阿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