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鉅變,臉上露出一種驚愕跟痛楚的表情來。
阿緋一驚,不知如何。卻見大寨主手在胸前捂住,他穿一件黑色長袍,本沒看出什麼,如此捂住,手指間居然滲出鮮血來。
阿緋大叫一聲,雖然不知發生什麼,卻本能地把南鄉摟得緊緊地。
大寨主回身,看向一人,身後站著的人卻是二當家,此刻用力一抽,將大寨主身上的刀抽回來,頓時鮮血如泉湧似的噴出。
別說是阿緋跟南鄉驚呆了,大寨主也極為震驚,望著二當家問:“你、你這是幹什麼?”
二當家手中握著沾血的刀,臉色陰測測地,嘴角一挑露出猙獰冷笑:“寨主,對不住你了,你一心想要從軍,兄弟們可多得是不想去吃苦的,咱們在這山上當山賊,名頭雖然不好,但日子過得滋潤,何必跑到那邊疆不毛之地去吃苦送命?”
大寨主忍著痛:“你要是不想去,跟我說就是了,我又不是非要你們一起!”
二當家哼道:“話說的好聽,你哪裡會聽我們的?上回有個兄弟當著你的面說了句不想當兵,你就把他罵的狗血淋頭不說,還拳□□加,若不是我攔著,恐怕會把人打死!這會兒我們若是說不去,你會放過我們?”
大寨主臉色漸漸發白,卻苦於無法止血,只能忍著,此刻聽了二當家的話,臉色愈發不好。
二當家又說:“你這寨主也當的夠久了,也該換人坐坐了,這山寨上裡裡外外,出謀劃策,哪裡不是我出主意?你還說什麼兔子不吃窩邊草的狗屁話,難道不去吃那些村民,倒讓我們去喝風?我們是當山賊不是做善事的!”二當家說著,門外果真跳進幾個嘍囉來,個個手持兵刃。
大寨主說:“原來你早就存了這個念頭,山寨所有人都跟了你了?”
二當家笑:“有幾個是你的親信,都被我們捆了,等會兒一併殺雞似的殺了便是……”他說著,又看阿緋跟南鄉,忍不住舔了舔舌頭,“這麼好的絕色美人送上門來,又是公主,還是傅清明的女人,你不嚐嚐滋味,我卻不能放過……寨主,於情於理,我是饒你不得的。”
大寨主一聽,閃身過去擋在阿緋跟南鄉身前:“你們不能這樣,要殺要剮,衝我來就行了!我不許你們動大將軍的家人一根汗毛!”
二當家大笑:“現在你是自身難保,還想保他們?乖乖地束手就擒,我或許可以留你一條命。”
大寨主還想再說,阿緋看他身後血流如泉湧,怒道:“別逞強了!再說下去不用他們動手,你自己流血死了!”
二當家跟一眾反叛嘍囉哈哈大笑。
阿緋看著大寨主的傷口,本想給他止血,可惜她也不懂這個,又看那傷處著實慘不忍睹,更下不了手,誰知大寨主艱難地說道:“我、我……”頭暈目眩,居然踉蹌著倒在地上。
阿緋見他居然如此不頂事,大怒,過去踢他一腳:“你這混賬,還敢當山賊,連手下背叛了都不知道!起來起來!”
大寨主十分羞愧,勉強抬起眼皮:“公主,對不起……”
阿緋正憤怒間,南鄉拉了拉她的衣袖:“公主姐姐……”
阿緋見大寨主腰間還有把刀,俯身就去取,嘴裡嘀咕說:“別怕,我跟他們拼了……”
南鄉又叫了聲:“公主!”
阿緋用力提著刀轉過身,才要安撫南鄉,忽然看清面前場景,頓時驚呆了,握著刀呆若木雞。
原來就在他們身後,二當家跟他的屬下齊齊倒地,宛如屍體。就在他們之前,站著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他緩緩地轉過身來,望著阿緋。
阿緋呆呆地看著他,太過緊張,過了會兒才認出來:“是你!”
南鄉更是高興無比:“是趕車的大叔!”
原來這突然出現的人,竟果真是曾護送過他們的趕車人,就是先頭風蝶夢派的那個。
那人緩步走過來,一直走到阿緋跟前,手一抬,握住阿緋的手,阿緋覺得他的掌心粗糙無比,正在發呆,卻見是他將她手中的刀拿了過去,才沉聲說:“帶他出去。”
阿緋呆了一呆才反應過來:“你不是走了嗎?你是來救我們的?風蝶夢讓你來的?”
那人不再回答,只又說:“快點。”
阿緋見他始終冷冷地,且不看自己,一咬牙,握住南鄉的手往外就走。
一直等阿緋跟南鄉出外,那人才低頭,望著失血過多的大寨主,手在他胸口一點,大寨主傷口處的血流慢慢地竟停了,人也清醒過來。
蒙面趕車人看著大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