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暈暈乎乎地被輕薄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來要推拒反抗。
上官潛本不將她那點力道放在眼裡,但是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很快肺部一陣不容忽視的悶痛傳來,他捂著胸口,皺著眉,不得不直起身來,給自己以充分的喘息空間。
喬寶清被放開,抬手就要給他巴掌。
手舉到半空中了,發現到他的動作和不大好看的臉色,喬寶清羞恨地頓住,握拳,在他的腿上捶了一記:“下流!活該!”
上官潛倒抽了口冷氣。
喬寶清一下想起來,他不只胸口有傷,小腿上還有處骨裂,她慌了,忙轉身低頭去看:“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忘了你這裡有傷,你疼不疼——?”
她這一拳著實不輕,正好落在那塊還未長合的骨頭上,上官潛的臉都白了,這蠻丫頭,可真會撿地方下手。瞧她已經是受了驚嚇的樣子,上官潛不想再增加她的心理負擔,勉強露出個笑容:“你親我一下就不痛了。”
“……”喬寶清紅暈滿面,拳頭癢癢,但不敢再對他動手,只得用眼神攻擊他,“再對我無禮,就餓你三天!看你還有沒有力氣動壞心眼。”
上官潛道:“哦。”
喬寶清不滿:“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以為我不敢?你要是不信的話,大可試試看。”
上官潛這時已捱過了腿骨的那陣疼痛,聽她這話,嘴角饒有興致地一勾,傾身便是一吻。
喬寶清被他的厚顏無恥調戲得傻了:“——你!”
上官潛甚是無辜:“你叫我試的。”
喬寶清抖著唇瓣,幾度開合都不曉得要說些什麼,以前還能掐他幾把出氣,反正他從來也不還手,但現在失去這個優勢,單論嘴皮子的功夫,她拍馬也趕不上他,明明知道他沒有道理,偏偏想不出厲害的話還擊,只有完敗的份。
上官潛見她這副氣懵了的樣子,長長的睫毛茫然地一扇一扇,不由伸手去摸一摸她白膩的粉頰,笑道:“別生氣啦,你這般可愛,我實是情不自禁。”
喬寶清自有記憶以來最不缺的就是別人的讚美,上官潛這一句比起來並沒什麼稀奇之處,卻不知怎的,由他說出來就是特別動聽,喬寶清硬咬著唇,可忍住了嘴角的上揚,卻控制不了眉眼間擴散出的心花怒放,她更再端不出架子對他怒目了。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也太不謙虛,尤其對上上官潛含笑的眼睛,她更覺得臉熱,忙定了定神,組織了一下語言,重新道,“你救了我爹,對喬家有恩——”
上官潛眉心微皺,打斷她道:“喬叔叔這次陷入危險,並不是為私人恩怨,蠻族一旦打入關內,遭殃的是天下百姓。這等大事,同為武林中人,我能出力的地方自然責無旁貸,有什麼恩不恩的?這都是應做之事。何況喬叔叔願意把事情交待給我,那是他瞧得上我,認為我能當此任,我該感激他的信任才是。”
這個口氣聽上去無比熟悉,儼然是喬天蕭平日會說的話,喬寶清頭一回見識到他正經說話,雖則他多日臥床,此刻形象不算上佳,喬寶清卻不由心生怦然,竟有些仰慕之感。
她第一次意識到,雖然他看上去總不大正經,可確確實實是個少年英傑,膽略心計一樣不缺,更難得是頭腦清醒,以他的年紀,這些日子的作為拿出去實是好大一份功績,卻不見他有半分自矜自傲,他那些同輩與他比起來,實在都差得遠了。
“誰管你那麼多啦,”怕自己的思緒被看出來,喬寶清有點慌張地避開他的眼神,“你救了我爹是事實,所以我現在照顧你是應該的,但不表示你可以對我不敬,你如果再像剛剛那樣,我就不理你了。”
她自覺自己態度認真,說的話也十分有理有節,上官潛也應該鄭重起來才對,誰知他卻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話:“但我要付你工錢啊。”
“啊?”喬寶清充滿疑問地望向他。
上官潛憋著笑道:“不是你問我要工錢的嗎?剛才是中飯的工錢,到晚上時,我還要再付你一次。”
“……誰要你這種工錢!”喬寶清終於反應過來,氣得差點把自己嗆到,“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再說,你難道以為自己很值錢?我才不稀罕呢!”
上官潛很失落地嘆了口氣:“我不值錢?”他用一種吃了虧受了傷害的語氣接著道,“那就只好多付幾次了。”
喬寶清警惕地跳起來:“你這登徒子,留著付給你自己吧!”
她飛也似地逃走,上官潛在她身後發出一串可惡的大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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