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董奕琿挑挑眉看著孟庭華,調笑著說:“你膽子也忒大了,太子的名諱你也敢直呼,我董奕琿甘拜下風。”
孟庭華得意一笑:“那是自然。”
笙竹適時上前提醒了句:“小姐,該回去了。”
孟庭華這才對他嫣然一笑:“諸多事情,孟庭華感激直至。”
“你若是再說這些感謝的話,日後我可真就不幫你了。”
孟庭華知道他只是口頭上的玩笑話,董奕琿是個重情義的男人,哪會就這麼撇下她不管呢。
孟庭華說:“你敢不幫,下次我就將你以前在絡山城的窘事全部抖落出去。”
回孟府的路上,街道上依舊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不會因為宮裡的大事而影響了平民生活的平穩,也不會因為天下即將換主,而心慮焦急不安。
日頭暖暖的,比起冰牢,暖的更多了。
笙竹說起,那孟梓涵一天前便隨著李家小姐去了羅安寺燒香祈福,得隔個兩三天才回來,也就是說這府裡只有大夫人守著了。
孟庭華猜,大夫人必是要問她話的。
這想歸想,沒想到還真實現了。
夫人身邊的丫鬟傳她過去,孟庭華自然得過去說個清楚。
“你怎麼捅了這麼大個簍子,不是我說你啊庭華,剛入了孟家大門就給我們惹了這麼大個麻煩,你說說這以後老爺出去該怎麼見別處官員。”
一入內,大夫人便嘮裡嘮叨地說了個起勁了。
孟庭華曉得大夫人的憂心,但那夫人哪裡知道,孟庭華這是在救孟府。
“你總歸是孟府的嫡女,要知道此事為孟府為老爺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夫人,這小事不麻煩。”孟庭華坦然看著大夫人:“不過你得知道,府內事小,朝政事大,沒準哪天就被對方誣陷了去,就此君臣疙瘩多,府事也不似從前那般風光,也就相當於那王大人拿著把斧子抵在我們脖子上了。”
大夫人面色陰沉不定,不動聲色地說:“你可知,說這話,是要頂著殺頭的大罪的!”
孟庭華煥然一笑,說出的話卻一針見血:“我們早已經走在死路上了,夫人。”
接著道來:“不妨與你明說,這幾年,王國峰一直將爹往死洞裡逼,如若太子死了,那他接下去的目標,即是我們孟府這顆朝廷心臟。”
大夫人倏然間無力反駁,蒼白著臉頹然後退了幾步:“這些事情,你又是從何得知!這些事情,可是密事!你一個剛入皇城的小姐,又是從何得知。莫不成,你不是孟庭華?”
“夫人,我是孟庭華。”
“不,你不是。”
“我是,我身上有圓形胎記,你知道的。”孟庭華眼睛錚錚地瞧著她,不緩不慢:“夫人大可以來親自驗身。”
大夫人淑雯瞪著眼睛沒開口。
孟輝文早朝回來之際,已然面色勞累,夫人為他更衣換衫,隨口問了句:“庭華回來了麼?”
大夫人手一抖,垂眉:“唔,回來了,休息去了。”
“嗯。”孟輝文沉吟了片刻:“也是苦了她了,竟遇到那種事情。回頭,給她些補藥養養身子,冰牢不好過,別烙下了病根。”
淑雯沉默應了聲再也出聲。
隔日,孟庭華睡了許久才肯起身洗漱,笙竹給她熬了藥,估摸著胡亂喝了下去,也不管苦不苦的了,只想再回去睡會兒。
也沒想到孟輝文趕著毒日頭地來了。
“淑雯給你送來的滋腎補陰的藥材,每天都得給我喝下去。”
“爹,我身子好著呢,沒事。”
孟輝文瞥著她義正言辭地說:“別說廢話,給我好好養著便是,等到你婚期就停藥。”
“。。。婚期。”孟庭華以為自己耳聾了:“爹,婚事還早呢,你難不成要讓我這麼早就嫁人了。”
“不,就定明年,董奕琿自小與你是青梅竹馬,照顧你也頗為周到,前不久也是他向皇上求情放了你,爹覺得你們甚是般配,所以。。。。。。。”接下去的啥嘮叨話她也沒聽的下去。
孟輝文含笑看著面色黑線的庭華,娓娓道來:“再與爹我處一年,讓我好好照顧你。”
孟庭華納悶:“爹,我不想這麼早成婚啊。”
孟輝文粗嗓子上來了:“胡鬧,這年齡的女子就得按規矩塞進喜轎出嫁了,難不成你還想變成三十四十的老女人才想著出嫁,再說。。。這婚事,是皇上為你親自舉定的,我們不得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