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是我的再生父母,但如今。。。”董奕琿抱著她的力道愈加緊湊了些:“。。。如今我不得不全信你了。”
孟庭華一愣,難不成他是知道了王國峰做的那些苟且之事。
“我沒生氣。”
“真的?”
孟庭華忍俊不禁地笑了,難以想象這董將軍也有孩子氣的一面。
“庭華,你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女人,我發誓,我必定護你一世,此生只娶你孟庭華一人。”
孟庭華垂眼微感苦苦著,上輩子董奕琿也曾說過這句同樣的話,那時候她聽了特高興,幾乎每天都要去軍營裡炫耀一番自個的董將軍夫君有多體貼自個關愛自個的,惹得官兵那是一個個怒火朝天,皆是抗議聲聲:“霸佔將軍了不起啊。”
只是到最後,還不是娶了一個側室。
那位李氏料到孟庭華這些年來並無所處,憑著與董將軍酒後一夜懷的唯一子嗣,才穩穩坐了上去。
昔日承諾早已不再了,她與董奕琿的幸福也被打得一無是處。
如今的她只想早日報了母親的仇,然後安安心心地一個人過著隱世的好日子。
送董奕琿回了府邸孟庭華才安然回去歇息,坐在車頭驅馬前行的問月說:“你未婚夫君長得還真不賴,以後成了婚進了別人府邸可別落下了我這個侍從。”
孟庭華瞪著他:“好好駕車。”
揭簾迎來街道西處最為刺眼血霞的夕陽,一如她苦澀多舛的前世,酸甜苦辣,盡佔著那個半碎的一生。
☆、漣漪
阮春三月,綠柳浮開,花意盛開璀璨及得盛世芙蓉之名。
這一個月接下去,孟庭華已然可以自行走路,徐之謙叮囑她不得劇烈腳部運動,她也自然時時刻刻都記在心上。
暖日下孟庭華一身紅衣簡裝,黑髮高高挽起,一雙眼眸悠閒帶笑,手揚著銀光戰戟,來了招秋風落葉式,戰戟之光,招招快速不得入眼,落花隨同沙塵四起,氣勢宏蕩如同臨陣殺敵似地巍然氣勢。
問月上前遞上溼帕子,微微一笑:“阿華你練戟子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不過女孩子家家的常練這些男人操手的東西,手心起了老繭子可是會被夫人責怪的呀。”
“才不介意這些老繭子,我也許久沒使這些玩意兒了,心裡邊怪高興的。”
“不在閨閣裡用心刺繡,偏偏學老爺們舞槍弄杆,還真是。”問月無奈地搖頭:“還真是天意作孽。”
“說的什麼文,什麼天意造孽,最近學的這些文詞就是用來排遣我的是不是。”孟庭華忽然將戰戟一把甩向問月,進了屋子。
問月穩抓著戰戟,嘴邊無意落著笑意。
外面漸漸起了陰風,剛剛舞槍熱身起了些汗,便換身了簡易的裙裝,正好聽聞有個良大人身邊的小廝進了府,尊請孟庭華去一趟西門宮外的落坊街頭。
孟庭華尋問笙竹今天什麼時候了,她這才想起前些日子良傾邀她一同去軍營瞧瞧士兵狀況,這表面上是去看看士軍情況,但良傾實則是想去見見宋祐成大人,一個人太過無聊,於是也央著孟庭華一起了。
想起孟庭華狐疑問她:“為什麼一定要我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子不得進軍營。”
“可以可以。”良大人十分嚴肅地拉著她的手如是說起:“這不,那天董將軍也在那軍營裡教導新來的將士們嘛,加上他重傷未痊癒,你此次上軍營可別只想著弄劍比武啊,人家將軍還等著你去關懷呢。”
先行去了洛坊街頭接應良傾,她等了有些時候,上了馬車,又是對孟庭華意料中的一通教導:“你說你,是不是又忘了本官交代你的事情了,害我等了這麼久,非要讓小廝請了你這尊大佛才捨得出來是不是。”
她表示甚是無辜:“我真忘了。”
良傾這才利索地將懷裡亂七八糟的書文丟在一旁舒適地躺了下去,極其愜意地說:“要是我也能這麼享受就好了。”
她挑眉低低看著良傾:“誰讓良大人你欺上瞞下非要做官去的,你知不知道被查出來可是要掉腦袋的。”
“哼,怕他不成。”良傾倒是膽大了,不以為然。慢慢脫了官帽,流水似地墨髮晃得垂下,不成規律,亂中有眉。
良傾又變了個躺著的姿勢,手肘支著榻,眼眸殷切切地瞧著孟庭華,聲音有些蠱惑:“孟小姐,過來為本官捶捶腿,上心了,本官可以考慮多多賞賜些。”
她抿嘴一笑:“良大人的惡性子還是沒變過,也不知道宋大人在你面前,良大人是不是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