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她看得有些入了迷。
“你如此聰明,那日怎會頂撞陛下。”
良傾嘲弄一笑:“就當我運氣不好吧,再說這皇城我也呆膩了,換個地方也好打發打發時間。”
“這種藉口可在我這裡行不通。”
良傾抬眼望進他水似的眼眸,問:“那你需要什麼藉口?我說給你聽就是。”
宋祐成沉吟了片刻,幾乎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我們見過,對不對?”
良傾微愣地瞧著他。
宋祐成忽而笑得很開心,問她:“你是那個會彈樂世間的女孩。”
良傾愣愣地點頭,傻傻地說:“我以為你忘記我了。”
宋祐成依舊笑著:“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你真的女扮男裝當上了太傅,果真是,果真是個奇怪的女孩。”
明明說她奇怪,良傾心裡卻覺得很高興。
宋祐成溫柔看著她,道:“還是個大膽的女孩。”
良傾這才擠出一絲笑意,沙啞的聲音若隱若現:“宋大人,我年齡不小了,這個‘女孩’的稱呼可否改改?”
“那叫你阿良如何?”宋祐成滿意地勾勾嘴角,春風下他沐浴如光,引得她再也離不開他。
☆、良傾2
府邸裡大大小小的行囊下人們都已經搬上了馬車,良傾回頭望望那看似繁華的城都,終是失落地垂下眼睛,入了車廂,行車啟程。
從皇城到達邊外絡山城需要九或十日的行程,抵達雪域之都絡山的時候,腿早已經軟得早已走不得路了,一路上乾嘔了一陣子,蒼白著臉進了府邸,直到三日後才完全康復過來。
良傾表示這有些不好受。
然而絡山城的案子也沒有一直讓她得了空閒去休息,整日在玉案前埋頭苦幹,審判這城中大小冤案事宜,也是累極了的樣子。
小廝李坤也是鐵心得緊,每夜都送來一杯薑湯來給她捂捂身子,否則這種常年的雪日,會將她壓垮的過去。
良傾抬眼看著窗外落得不停的大雪,撥出一口熱氣在冷氣中蔓延,動動紅腫的手慢慢站起,四肢已然僵硬,現在良傾什麼也感覺不到了,只覺得累,很累。
拿下書卷想去衙門找胡大人商議些事情,雖是大雪,她也得去瞧瞧,這兒馬車時常都不得同行,所以估計馬廄大多也是荒廢了去。
出門穿了厚實的衣物,李坤替她拿著書卷也在後頭跟著,這兒的道路李坤熟悉得很,讓他帶路準沒錯。
這天慢慢昏暗了起來,不過這絡山城熱鬧得緊,雖比不上皇城那邊,但這裡,卻真實得讓她恍惚,真實得讓她意識到自己所站的這片土地上,沒有宋祐成的影子。
“那就勞煩胡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