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嗎?”謝珩冷道:“照你還差了許多。我不過是勤練武功,身強體壯勝了你。可要是說到用黑巫術騙害八十多名少女,只為煉成虜心術,本國師自問還沒這個能耐。”
永夫人聽罷苦笑:“這樣的巫術水準也難不到你,你要是修煉虜心術,定是比我們這些老前輩都快。”
“呵。”謝珩一笑:“我不屑!”
永夫人唇角的苦笑更深,突然間又故伎重演,手自袖中抽出一把短劍,以迅雷眼耳之勢逼到謝珩身前。
這速度和殺氣都遠勝於方才,謝珩心頭一緊,幾乎是全憑著反應力才堪堪避過,卻被削去身前一縷髮絲。
幾根蠟燭被波及,摔到謝珩的身前,他看一眼,冷笑:“就知道你剛才沒使出全力。”
話畢,謝珩揚袖,露出精壯的手腕。
手腕上纏著的一團黑物,隨著手腕的旋鈕,那黑物便成線一樣飛出,在他面前劃過一道弧度,穩穩落地。
竟是一條鞭子。
鞭子在《兵器譜》裡的排行不靠前,但鞭法卻極其難練,剛柔並濟以柔克剛,難駕馭的很。
謝珩唇角的笑容再冷,他已經很久不曾亮出武器了。
自他猜知永夫人就是兇犯後,礙於這人的本事,不敢輕舉妄動,和溫茗商量著得先摸清楚她的底細,不料卻因為阿梨的事情,提前撞破……餘光裡看了眼永夜小姐的棺材,謝珩眼神一沉,只有打了!
靈堂狹小,如此激烈的打鬥帶來的是高破壞力。白幡撕裂,冥紙飛舞,滿地殘白破碎。
蠟燭貢品落地,七零八落,房樑上一道道劃痕,片片灰漆落下。
突然,大門被撞開,謝天謝地持劍衝進來,立刻和謝珩形成三角合圍之勢。
倆人來得猛,實力又不比謝珩遜色太多,永夫人一時不備,又寡不敵眾,終於被謝天的劍制住了。
“不許動,再動殺了你!”謝天威脅。
永夫人確不動了,可是另一隻手卻快速摸出什麼。
謝珩立刻判斷出她又要對謝天出陰招,只怕一招下去,謝天性命不保。
來不及提醒謝天小心,謝珩大聲呼道:“永縣令!”
這就是永夫人最大的弱點,溫茗已經探得。
果然,永夫人聽了這三個字如遭雷擊,一慌神,手裡的東西掉地。
謝地一看這東西,嚇得臉都白了。如果他沒看錯,這可是黑巫術裡最兇邪的死咒之一!
謝珩盯著永夫人道:“你太陰險,謝天謝地這樣磊落的人,鬥不過你。但只要你不怕本國師喊來永縣令,你儘可再動手!”
永夫人一瑟縮,殺氣退去,臉上的血色也褪去了。
再一扭頭,看見溫茗也來了,就站在靈堂門口,朝著外面高呼:“永縣令!抓賊!抓賊啊!”
永夫人瞬間崩潰了。
“溫茗公子,別!別讓老爺看到現在的我!”
她欲朝著溫茗衝去。
現在的她拿著短劍,頭髮因打鬥全亂了,地上還掉了張死咒,她不要老爺看見這樣的她!
“謝珩、溫茗,我求你們!求你們別把老爺叫來!”
謝天立刻用劍攔著她的脖頸,“不許動!敢動我們就叫人!順便當著永縣令的面把你的身份也揭穿了!人贓俱在,不怕他不信!”
“你們……你們沒有證據!”永夫人急得要哭了。
“呵,你以為這一切還能說明你是個普通人嗎?”謝珩低吼:“何況,你將阿梨弄到什麼地方去了!”他揚起鞭子,朝著棺材一抽,棺材蓋子瞬間被劈成幾塊。
大步衝到棺材前,他簡直不敢相信看見的場景。
儘管他猜到,阿梨可能在棺材裡,可眼前這個虛弱狼狽的女人是誰?
他甚至不敢把她抱出來,就怕牽動她的傷口。
“謝珩……”直到此刻,呼吸到新鮮空氣,何漱衣終於能發出一絲絲聲音。
謝珩丟下鞭子,小心的、一點點的,終於把何漱衣抱出。而當她的樣子呈現在眾人眼前時,連溫茗的眼底都閃過慍色。
“太陰險了!竟然把阿梨姑娘活葬在棺材裡!”謝天恨不得一劍抹了永夫人的脖子。
謝地咬牙切齒道:“那棺材裡還有永夜小姐,阿梨姑娘就是不被渴死餓死,也會死於屍毒的!”
他們的聲音很大,極盡憤怒,可聽在虛弱的何漱衣耳裡,便是跟蚊子嗡嗡似的,模糊而斷斷續續。
她勉強移動眼珠,看向謝珩。謝珩正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