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旁邊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
潤潤覺得偷聽人家說話有些不好,太子卻在嘴邊豎起食指,比了‘噓’的姿勢。
潤潤便只能跟著他一起聽壁腳了。
大戶人家的陰私事本就多,太子本是想聽聽是不是有人想在南安侯府老太君的壽宴上做手腳。
可這一聽,旁邊假山洞裡居然是一對年輕男女的聲音。
那女子在輕聲啜泣,那男子就在一旁輕聲安慰:“好了好了,羽君,我說了我同她只是父母之命,我心裡到底還是有你的。”
那被喚為羽君的女子便帶著哭腔道:“你說你心裡沒她,可為什麼京城裡都在傳你們如何一見鍾情的佳話?你馬上又要迎娶他了,你就不能給我個狠話,讓我死心麼?”
男子又道:“我喜歡她?我喜歡她什麼?像個男子似的粗粗魯魯,一點兒女兒家的嬌柔都沒有!哪兒比得上你……”
合著是一對男女在此互訴衷腸呢。
潤潤就想著要悄悄退推出去了,卻又聽那男子道:“她南平郡王府勢大,羽君,你體諒一下我的苦處。就算我迎娶她,也不會給她他一分真心!你且等一等,等我一年半載,我到時候一定把你風風光光迎進門,咱們廝守一生!”
南平郡王府?朱筠家?潤潤如遭雷擊愣在原地。南平郡王府現在待嫁的女孩子只有朱筠一個……
她仍然記得那日小宴,朱筠說起自己的如意郎君,是那樣的心滿意足,滿臉嬌羞。可眼前……
那女子聽了這話,哭的越發厲害,道:“老祖宗說了,我們南安侯府的女兒絕對不做妾,就算我是庶出,也不得不遵從這樣的規矩的,這可怎麼是好,怎麼是好……”
潤潤和太子對視一眼,兩人一時都不知道作何反應。
朱筠說起來也算是太子的堂妹,是宗室之人,眼下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與他同姓的堂妹在他口裡儼然被踩成了地底泥!
太子的面色都鐵青了。
潤潤也覺得生氣,朱筠這個人夠義氣,又爽快,雖說兩人沒有深交,但她對朱筠一直有好感,這男子實在可惡!
而就在他們倍感憤怒的時候,那男子嘴上抹了蜜似的,左一句‘親親’,右一句‘心肝兒’,已經把哭著的羽君哄好了。
潤潤聽的簡直想吐,而更讓她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