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沒有。我娘常說,踐踏別人的人是壞人。所以柳兒要對每個人都很好,即使別人對自己不好也沒關係,重要的是我想要對別人好。”
瓏髓幽幽道:“沒有關係,即使被別人看不起,我也已經習慣了。”
如果沒有太后奶奶臨終前的囑託,她能有那麼幾年像個富貴人家小姐的樣子嗎?
她的爹是戲子,流淌在她身體裡血就是最卑賤的血,她不得不習慣,不得不……
“不行,小姐,你怎麼可以習慣呢?”柳兒都為她不值,“我娘說,壞的習慣要改掉,好的習慣要學習,小姐如果是壞的習慣為什麼還要繼續習慣下去呢?”
柳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只曉得,好習慣要發揚,壞習慣要改正。
柳兒的話彷彿是一記驚雷,瓏髓被她的話震驚得久久無法回神。
這麼簡單的道理連柳兒都懂,惟獨她不懂?
她還在執迷不悟,還在想著如果能證明當年他看到的是假的,或許自己跟他還能回到以前……
她應該看清楚的,他已經肯定了當年的罪孽。
而自己根本沒有把握能說當年的一切,只因為她不相信就能全盤否定的。
她還在執迷不悟,她還在泥沼裡下沉,她還在渴望自己不該得到的東西,她……為什麼就不能清醒清醒?
她和他之間的那堵牆,無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擊破。
他們兩個人……永遠永遠都不能再回到過去的了。
瓏髓你該清醒了,你真的該清醒了,清醒地看清楚自己和他之間剩下的只有身體的需求而已。
而身體的需求,那是最不被需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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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要拖長戰事的原因有三,一是讓東夷和西荒覺得他們對此戰心有餘悸,讓對方輕敵;二是他們按兵不動,東夷軍也不會傻到先發制人,所以會要求西荒一同出擊,給他們致命一擊,此時他們便可以一舉殲滅;三是百戰遇到的天卦兄妹,他們會遠赴天朝,並在京城附近出現,說明他們應該是去京城見某人。而在這個某人尚沒有被右相挖出來之前,他們最好暫時以靜制動,看下藏在暗處的人究竟是誰。以免贏了戰爭,卻漏了該抓的大魚。
另外,已經派人將太子和公主的令牌送到東夷,至於鎏紋的手書,早已被聽風給替換了。
“呵呵,你還真是物盡其用,我已經很久沒有仿造過筆跡了,尤其是女人的筆跡。”聽風飲下清酒,嘆道。
“光是讓你當個監軍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