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沉默了一會,還是陸雲軒先行開口,道:“大半夜的,怎麼還不休息?”
秦莫承仍舊是背對著他站著,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如果一件事或一個人,得不到的話就不該堅持麼?”
陸雲軒凝立了片刻,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然後道:“為什麼不該?這世間的人與事,能得到者又有幾何?堅持不是為了一定能夠得到,而是為了當有一天失去時,也不會覺得遺憾和懊悔。”
秦莫承半晌不語,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話,過了一會,才輕輕嘆道:“有時候真想不理會一切,就我們兄弟兩個,行走江湖,不會被任何人與事影響,就像我們剛下山時一樣,該有多好。”
“為什麼不可以?”陸雲軒道:“江湖是一種心境,我們還可以像那時一樣,走遍名山大川,不理會這紅塵的一切愛恨情仇。”
秦莫承卻幾乎是痛苦地搖了搖頭,道:“可我連陪在你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以你的修行,終究是要位列仙班,就如同她,而我,又能陪你多久?。。。。。。”
就如同她?陸雲軒心中似乎微微震了一下,是雪涯麼?就這樣一錯愕間,秦莫承已淒涼地搖了搖頭,然後向前走去,身影逐漸消失在這無邊的蒼涼夜幕中。
幾日之後,陌言帶同沈明淵、唐亦簫與洛依雲三人御劍歸來,頭一次御劍帶三個人,陌言累的夠嗆,但能夠幫助別人做事,他還是十分開心的。
夏末,花落,荼蘼肆虐。崑崙山上的弟子們,終日人心惶惶,在等待這一場曠世之戰。雖然也曾有弟子鬥過妖,捉過鬼,但是如今的傅千秋,似乎比他們對敵過的任何牛鬼蛇神都要厲害,半分魔族魂魄使得他不知從哪裡學到的妖魔功夫,且修煉事倍功半。與其說等待這一場決戰,不如說在等待中的每一天,對崑崙弟子來說都是一種挑戰,一種心理上的挑戰,誰堅持不住了,心裡的防線潰散了,誰就註定輸了。因此,雖然決戰只在那一天,但實際上,這場大戰卻已曠日持久。
崑崙山頂少有的綠茵下,唐亦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