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她猛地跳起來,對著畢方一頓狠揍。“你幹嗎要惹我哭。我才不會難過。你這麼招人嫌,走了就清淨了。想死快點去,不要總是這麼煩人。”
“喂喂。”一言不合就動手這樣合適嗎?畢方哇哇叫:“誰要惹你哭呀。你哭起來怪嚇人的好嗎!我也想死啊,這不是還沒找到魂燭,想死也不容易。”
許心安哇哇大哭:“不找魂燭了好不好,魂燭早就沒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死。我連爸爸媽媽長什麼樣都沒見過。”
許心安一邊哭一邊繞了桌子過來跑到畢方那邊,抱著他的腰,枕在他肩上,明目張膽地把眼淚鼻涕全抹他衣服上。
真是太過分了!
畢方臉都要綠了,居然發現了自己忍耐的新高度。髒死了,還很吵,她爸爸媽媽沒了關他什麼事?
而他居然沒有踹走她,也沒有遞鏡子給她照照哭得醜成啥樣了。
他真是一位善良可愛的神,這是畢方對自己的評價。善良得太過分,在稍晚的時候還到店門外頭拉客去了。
這天的營業額也很不錯。看到進賬數,許心安很財迷地露出了笑容。畢方使勁給她白眼,真是嫌棄死了。
當天晚上,裘賽玉來了一趟許家。她把許心安給的照片和身份證資料查了,龍子薇沒說謊,她的戶籍資料確實是在K市,她妹妹叫龍子琪,23年前確實有入院生子的記錄。許心安這邊,她爸爸許德安也確實有個哥哥叫許昭安。這兩個人都在警方的失蹤人口資料庫裡。
許心安很難過,裘賽玉安慰了她好一會兒。
另外說到吳川,叫這個名字的人太多了,查不到什麼。而且裘賽玉給那家咖啡店和金木大廈打電話,借警察的身份說想看一看安全監控,卻被告之那個時段的安全監控居然都出了故障,沒錄上。
裘賽玉走後,許心安默默坐在後院裡發呆,過了一會兒,她忽然發現身邊坐著畢方。
“你居然沒嚇一跳?”畢方是故意突然出現的,結果沒得到他想要的效果。
“你真無聊。”
“是你沒有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正常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我這樣的反應。”
畢方不說話了,默默陪著她坐。
過了一會兒,許心安說:“畢方,我心情不好。”
“看出來了。你現在就是這個樣子的。”畢方說著遞過來一個相框。
許心安接過一看,是擺在客廳裡的她的一張照片,現在這照片隔著相框玻璃在她的臉上寫著“心情不好”四個字。
許心安“啪|啪|啪”打了畢方好幾下:“你真無聊。”
“哎,你打人真痛。”畢方嘀咕著抱怨,“那要怎麼辦?變一堆錢給你?”還省得他站在店門口微笑拉客這麼辛苦。
“你真庸俗。”許心安一臉唾棄,但又問,“能用的嗎?”
“節操呢?”這下換畢方唾棄她。
“那你變點別的不需要考驗節操的。”
“比如?”
許心安想半天:“要不螢火蟲吧。”
“行。”畢方這個字話音剛落,後院裡就泛起了點點亮光,一閃一閃,如夢如幻。
“哇!”許心安興奮地睜大了眼睛,看了半分鐘,“要不還是變錢吧。”
“……”畢方白她一眼,她的節操實在太經不起考驗了。
“等一下。”許心安忽然發現了,她大叫,“這些不是螢火蟲。”就是很小很小的火球,太小了,遠遠一片,很有螢火蟲的效果。
“弄虛作假!”她又拍他兩下。
“看上去一樣就行啊。”畢方哇哇叫,“我變火團比變螢火蟲容易多了。”
“要是一樣能被認出來是假的嗎?”
畢方長嘆一聲:“好吧,那只有這樣了。”他手一伸,院子角落的掃把到了他手裡。他遞給許心安。
許心安狐疑:“是讓我揍你一頓疏解一下壓力?”
“不。是讓你打掃打掃院子,用勞動釋放一下情緒。”
“……”
這次許心安抄著掃把追打了畢方兩條街,回來的時候果然心情好多了。
跑了一身汗,她回來洗了個澡準備睡覺,回到房間時看到桌上放著那個相框,這次隔著相框玻璃她的臉上寫的四個字是:心情好了。
許心安“撲哧”笑出聲來,畢方這神經病。
她衝著畢方臥室的方向喊:“明天燉豬蹄吃。”
畢方那邊沒回應,但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