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我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我以為你不愛我,真的不要我了。”
在臨死前的那一刻,她真的是好害怕。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可有時候,人就是那麼無能為力,明明求生慾望很強,卻還是沒辦法活下來。
不知道父親在死去的那一刻,是不是也是這麼痛苦,是不是心裡牽掛著他們,不想就這樣離他們而去。
程梓航任由鄭雯月把鼻涕眼淚都弄在他的衣服上也絲毫的不介意,用低沉柔和的嗓音在她耳邊說道。
“別哭鼻子了。這不是好端端的沒事兒嗎?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喲,這是誰啊,這麼大了還哭鼻子。”倪靖跟段墨手中捧著花和拎著水果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鄭雯月尷尬的從程梓航的懷裡出來,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
“你們怎麼來了?”
倪靖把花兒遞到她的手裡,“你劫後餘生,我們當然要過來看看你了。”
鄭雯月抬頭看向程梓航,“我睡了有多久了?”
倪靖低垂著頭,病房裡頓時沉默了,鄭雯月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她記的被丁詩意綁架的時間是一號,今天已經四號,這麼說她昏睡了好幾天,難怪程梓航的臉色那麼憔悴,連下巴的鬍渣長出來都沒有打理,以前他每天早晨起來都會打理一下。
原來,在她昏睡的這些日子,他們都在為她擔心,程梓航估計是每天都守著她吧,當她醒來的時候,她在他眼底看到了那種狂喜,如果不是期盼了好幾天,是不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對不起,這幾天讓你們為我擔心了。”
她心底湧上一股愧疚,如果不是他們每天在這裡守候著她。如果不是他們,他大概現在也不能活下來。
倪靖的臉上也沒有什麼笑意了,只覺得慶幸鄭雯月終於醒過來了,之前醫生都說她的肺部和其他器官進了太多的海水,差點就救不活了。只要她在一個星期之後能醒來,才算是沒有生命危險,好在總算是醒了過來。
她走過去握著鄭雯月的手,眼眶紅紅的,“雯月。只要你還在就好,我們都不會放棄你的,這次你可真的要好好犒勞一下人家程總,每天守著你,晚上都沒睡好覺。”
鄭雯月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心裡好像被陽光照進來一般,縷縷暖意。
“老公謝謝你。”
程梓航靜默片刻,清雋的眉目帶著一絲絲笑意,這是他們領結婚證之後頭一次鄭雯月這麼叫稱呼他,還有點不習慣,又當著這麼多人,臉都快著火了,心裡卻甜甜的,好像盪漾著一汪碧波。
不可否認的事實是,他們早已成為了合法夫妻。
鄭雯月住院的事情並沒有告訴馮萍,這兩天馮萍也有打電話給鄭雯月,都是程梓航接的,藉口說她這兩天太忙,沒有時間接電話。
段墨跟倪靖走之前對程梓航很鄭重的說道。
“我希望以後你能給她一個平凡的生活。”
程梓航重重的點頭,這個動作更像是他的決心。
“我會的。”
段墨衝著鄭雯月輕輕揚了揚眉。溫和的笑著,“雯月,好好養身體,等有時間我再過來看你。”
鄭雯月抿了抿唇瓣,發自內心的感謝段墨。“謝謝學長。”
倪靖跟段墨離開之後,鄭雯月忽然想起丁詩意,她喝了半杯水,問正在給她削水果的程梓航。
“那天我掉到海里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程梓航把削好的水果遞給鄭雯月,“你掉進海里之後,蔣敬東在之前就報了警,所以警察抵達現場的時候,正好就把丁詩意給抓獲了,她現在恐怕還在監獄裡。”
這就是程梓航跟蔣敬東他們的陰謀,刻意利用這一次丁詩意綁架鄭雯月從而讓丁詩意被警方拘。可如果他們還是選擇私下解決的話,搞不好丁詩意還會來第二次,畢竟她綁架鄭雯月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鄭雯月躺在床上,鬆了一口氣,丁二爺的事情算是解決了。可是她總是想不通為什麼蔣敬東會幫他們忙,按理說她吞併了丁二爺的人,蔣敬東肯定不會這麼放過他們的,可是他為什麼要選擇幫他們。
現在她還不知道蔣敬東的目的,蔣敬東實則為了保她一命是為了今後帶給她更大的痛苦,這也是蔣敬東對她的懲罰。
陸華得知丁詩意進了監獄,迅速找到了在醫院裡陪同鄭雯月的程梓航,陸華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程梓航一巴掌。
“程梓航,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