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有時候又覺得你有一副熱心腸;有時候好像和大家打成一片,可是卻又給人隔著距離,清醒看每一個人的感覺。」
他挑挑眉。「你比我更適合讀心理學,分析起人類心理挺像一回事的。」
「我說錯了嗎?」
他笑了笑。「誰知道呢?有時候人類最不瞭解的人,反而是自己。」
她靜默了一會兒。「楊品璿,你是不是討厭我?」
聞言,他微愣,將視線由雨景轉轉向她。「誰說的?」
她學他挑眉。「你不是說我分析人類心理挺像一回事的?這就是我分析的結果。」
「那我收回那句話,你最好不要去當心理諮詢人員。」會害死一票人。
她愣了愣,指掌輕撫胸口,突然不說話了。
不一會兒,她突然揚手,大喊:「小誼,小誼一一」
咦?原來她和吳康誼有交情啊?光聽那叫法、還有互動就知道,這還不是一般的點頭之交。
他在一旁愈看愈迷惑,女人的友情真奇怪,情敵也可以這麼好嗎?
「厚,笨蛋,又忘記帶傘了。」
「沒忘,只是放在車上而已。」
「好啦、好啦,我送你過去。」
……
他揚掌揮了揮,充當道別,還在一面思考女人的友誼、以及淋不淋雨之間的抉擇。
看來這雨一時半刻是停不了了,而他打工快遲到了……
「楊品璿!」
他回神,娉婷佳人伸手朝他揮了揮。
「你又回來幹麼?」
「你騎機車還是搭公車?」
「機車。」他本能答出口。
「那輕便雨衣,剛剛便利商店買的,將就一下吧!我來開車,車上只有傘……啊!還是,我載你去?」
「不,不用。」
「那就這樣,我先走了,拜!」逕自將東西塞到他手中,她揚手揮別。
雨勢不算小,來回這一趟,她半身幾乎溼透了。望著她消失的身影,再看看手中的輕便雨衣,他暗自低噥:「還說我怪,她更怪吧?」
到底是誰說她很難把、很高傲,對異性相當矜冷客套、保持距離的?
不曉得為什麼,最近想她的次數愈來愈多。
也許是不成文的默契,每日用餐時間都會見著她。
也許是她老在他面前晃,在校園間不期而遇的機率高得離譜。
也許是她經常安靜把玩著沙漏在他心中產生異樣的騷動,那專注的眼神,以及小小沙漏在她纖細搞掌間的畫面,竟會令他胸口一陣熱麻一一
總之,他完全無法解釋為什麼,就是關注起她的動向來了,甚至鬼附身似地跑去問小強,他們之間的進展如何?
小強回答他:「我?和徐瀞媛?你枉做媒人了,我覺得她對我沒意思。」
「呃?」呼吸停頓半滯。「怎麼說?」
「從聯誼之後,她沒答應過我的約合,一次都沒有,我看她的物件不是我。」不是小強?
「耶,她的物件是誰?」
似乎很明確,又似乎很模糊……何況人家又沒說什麼,他可不敢自作多情。
「徐瀞媛?快看,是徐瀞嬡耶!」
「商學院離這裡有一段距離,她來這裡做什麼?」
「不知,最近常看到她往這裡跑。」
……
本就無法專注於課本的他,很輕易便被後面的談話聲給引去。他側身回問:「她常往這裡跑?我怎麼沒看到啊?」
「你啊,大忙人一個,找你還得要預約,哪時看你有空當可以安安靜靜坐下來過?」
說的也是。
「不過我猜,她應該是來找楊至傑的。」小胖附在耳邊悄聲說。
不知為何,胸口像是捱了一拳,微微悶痛。
「何以見得?!」
「除了楊至傑這個把妹高手,咱們這還有誰夠帥、夠手腕,把得上冷若冰山又給他豔若桃李的矜貴美女?」
「……」他無話可駁。
「還有啊,聽說有人看到楊至傑和她一起吃飯。」吃飯當然不算什麼,但是能和從不接受異性邀約的冰山美女單獨吃飯,就非常有什麼了。
「可是……他動機不純正……」他皺眉。「你明知道,他那種不服輸的個性,當眾撂話一個月要追到徐瀞媛,就一定會去做,並不是真的非她不可……」
小胖奇怪地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