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春之知道她娘把妝盒放在裝衣服的箱子裡,聽言便走過去牆邊,開啟裝衣服的箱子,從箱底掏了一個小小的梳妝盒出來。
“娘。”洛春之把梳妝盒遞給紅玫。
“嗯。”劉紅玫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鑰匙,接過洛春之遞過來的梳妝盒後她便用那把鑰匙把梳妝盒給開啟了,從盒中拿出一對耳環、一支髮簪、一枚戒指,對洛春之道:“春之,把這幾件首飾拿去當了。”
洛春之起先還不知道劉紅玫讓她拿妝盒的意思,但這會兒卻是知道了,她娘是怕她手上的銀子不夠買繡鋪。
“娘,不用了,家裡銀子夠。”洛春之連忙搖頭道。
“哪裡能夠,你當娘真病糊塗了?”聞言劉紅玫板著臉說。“娘知道,你這些年賣繡品賣了不少銀子,可娘更知道,那些銀子都用來給我買藥看病了。現在你要買下繡鋪,需要一大筆銀子,你手上的那些根本不夠。”
劉紅玫說的對,她雖病著,對家裡的錢財卻是說得一份不錯,洛春之手上的銀子確實不夠買下繡鋪。
可即便如此,洛春之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拿她首飾的,因為這些首飾有的是劉紅玫的陪嫁,有的是洛春之她爹買給劉紅玫的,對劉紅玫意義重大,不然平時也不會鎖在箱底。
“娘,你就放心吧,前幾天我又接了個繡活,是東城那邊一位官家的,她家姑娘明年二月出嫁,讓我給她繡出嫁全套。”洛春之安慰劉紅玫道。
“即便那樣,那銀子也的明年二月才能全部拿得到,繡鋪這邊不是月底就得給銀子嗎?你聽孃的話,先把這些東西給當了。”
“娘,真的不用了,苑娘說了,銀子不急,可以讓我緩幾個月給她。”洛春之還是搖頭道。
“她讓你緩你就真緩?”聞言劉紅玫不贊同道。“再說了,苑娘只是她主家的一個管事,要是她主家不願意,你到時候又拿不出銀子,你讓苑娘如何面對她主家?”
“我會想辦法的。”洛春之還是堅決不拿她孃的首飾。其實她從一開始就沒要緩的想法。
“想什麼辦法,你難道寧願去求別人也不願意拿你孃的?”劉紅玫說著就沉了臉,朝洛春之問:“還是說,你怪娘這些年拖累你,所以不願意拿孃的首飾?”
“沒有,娘沒有拖累我。”聞言洛春之連忙搖頭急切道。
“那就聽我的,把這些首飾拿去當了。”
“娘!”
聞言劉紅玫不答話,還是沉著臉看著洛春之。
洛春之見狀無奈,知道自己再推脫,她娘定然會生氣,於是嘆了口氣。
“娘你別生氣,我聽我孃的。”洛春之無奈從劉紅玫手中接過那些首飾。
“這才對嘛。”劉紅玫見洛春之接過那些首飾後便一笑,接著又道,“其實也就這一次,剩下這些都是留著給你當嫁妝的,春之你幫娘把妝盒再放回去吧。”
“嗯。”聞言,洛春之更是哽咽著回答。
洛春之拿了劉紅玫給的首飾,卻沒有真的拿去賣掉,但也沒把那些首飾還給她娘,她會接過那些首飾,不過是為了不讓劉紅玫生氣罷了。
過了幾天後,洛春之便給了苑娘肯定答覆。
苑娘是個辦事利索的人,於是第二天就把洛春之帶去了東城她主家。
苑孃的主家夫人姓徐,閨名不知,年齡比苑娘大了幾歲,是個將近四十來歲的貴婦。不過因保養得當,她看起來到時候比苑娘還年輕。
“春之來了?坐吧。”徐夫人是認識洛春之的,因此見到洛春之後也不客套,笑著讓洛春之就坐。
“多謝夫人。”洛春之倒了句謝,然後便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春之要買我家繡鋪的事,苑娘跟我提過,我這邊是沒問題的。”
洛春之與徐夫人商討一番,徐夫人家這邊會經營繡鋪到十二月底,洛春之元宵後接手鋪子。繡鋪價格則定在兩百兩紋銀,年前交一半,年後等正式交鋪子後再交另一半。
洛春之對這個價格無異議,知道這是徐夫人看在她喝苑孃的交情上給她的優惠價。之後兩人又交談了一番,徐夫人說會在年前找個時間幫洛春之引見那些貴婦人們。
“多謝夫人。”聽了徐夫人的話後,洛春之便真誠的朝徐夫人道謝道。
“謝我做什麼,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徐夫人聞言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道。“苑娘雖然不說,但我卻是知道,她對這家鋪子有感情,捨不得就這麼給關了。而我自小與苑娘一起長大,感情深厚,自是不想她難過。”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