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作為一個皇帝的趙構也是幕後推手之一。
秦檜是一個推手,趙構也是。
他們一個為君不仁,一個為臣不義。
狼狽為奸,都為了一己私慾,構陷忠良。
如果說趙構是為了保全他的皇位,那秦檜就是為了他的權勢。
“岳飛啊岳飛,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不識趣,這大宋朝廷可由不得你這種武臣胡來。”秦檜心底得意的暗笑道。
似乎想著在岳飛死後,權傾朝野的一幕。
“岳家軍如何了?”趙構沉聲問道,目光有些忌憚。
今日他株連岳飛全族,足可引起天下憤慨,而作為岳飛的嫡系大軍,必然生動盪。
作為現在戰力最強的大軍,趙構肯定是十分忌憚的。
“請皇上放心,臣已經派人傳訊給岳家軍周圍的各路大軍,一旦岳家軍膽敢反叛,各路大軍立刻可以鎮壓。”秦檜冷冷一笑,做了一道抹脖子的樣子。
作為一切誣陷岳飛一切莫須有的他自然將一切都籌劃了,畢竟這也關係他的身家性命。
岳飛不死,他難活。
他必須要讓岳飛死。
還有岳飛的全族。
“去做吧。”趙構放心的一點頭,對著秦檜擺了擺手。
“遵旨。”秦檜拱手抱拳,緩緩退了下去。
風波亭。
並不是一個亭子的名字,而是這宋國大理寺的一處名。
此刻。
已至深夜,飛快接近著子時。
而處死岳飛全族為何要安排在深夜子時來進行?
因為在當今的宋國,岳飛的威望無人能及,如若將岳飛於白天處置,被這國都內的百姓所知道,那必然引起群情瘋狂,甚至於法場救人。
所以對於趙構而言,秘密處置才是最好的。
而對於秦檜而言,能夠最快的處死岳飛他就能夠安然無恙了。
風波亭。
在幾個衙役的押解下,一箇中年英武男子手腳都帶著鐐銬,一身傷勢,但身體卻挺得筆直,逐步向前而走,看到他的臉上,一臉的正直,英武之氣展現。
縱然面臨如此場面,仍沒有任何慌亂。
他正是流傳千古,被譽為英雄的岳飛。
“哎。”
押解岳飛的幾個衙役相視著,眼中都有著不忍和憤怒。
在岳飛被拿入大獄後,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岳飛是被冤枉的,更別說他們這些大理寺內的衙役了。
他們親眼看到了秦檜嚴刑逼供,試圖讓岳飛被屈打成招。
所有一切的莫須有之罪都被他們看見了。
他們為岳飛感到了悲憤,憤怒,不值。
他們甚至想幫助岳飛越獄,可終究他們不過是區區的衙役,無法違背秦檜的命令,更無法違背高高在上的趙構。
“慢慢吞吞的做什麼?還不快走?”
在幾個衙役身後,一個官吏怒聲的呵斥道。
“大人,現在距離子時還有很長時間,何必這般急切?”一個衙役有些慍怒的道。
“不錯。”
“大人卻是有些著急了。”
幾個衙役紛紛開口,表達了他們的不滿。
自牢獄裡出來開始,他們就儘可能的在拖延時間,看看會不會有什麼轉機把岳飛救下。
但顯然。
根本不會有什麼轉機了。
“你們...”
看到幾個衙役如此,這個官吏怒瞪了一眼,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很明顯。
他就是秦檜派來監斬的。
岳飛並沒有理會這官吏,緩步朝著風波亭走去。
站在亭子內。
仰天看著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臉上浮現種種,沒有對即將死去的不甘,只有對一腔報國之心的悲憤,對自己被冠為莫須有的罪名的無奈。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岳飛仰天一嘆,一首千古絕唱從他的口中輕吐而出。
有著他年輕之時,報國從軍的期望,為國赴死的決心,一直到現在,他都有著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