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為何劉協會忽然中斷朝會,帶著滿朝文武來到這刑場的原因鎖著。
聽到袁紹的聲音,劉協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波瀾,只是淡淡的說道:“袁紹,到了如今,你還要什麼話要說?難道還想要朕寬恕你不成?”
“陛下,我錯了,謀逆之罪是死罪,我不敢祈求陛下的恩赦,但還請陛下念在我袁家世代為大漢立下的悍馬功勳,饒過小人的三個兒子,他們還年幼,根本不懂事,與臣的謀反行徑毫無瓜葛,還請陛下寬恕他們。”袁紹聲淚俱下的祈求道。
“大膽袁紹,如今陛下親至,你還敢瞎說胡編,謀反之罪本就是株連九族,沒有你所謂的無辜,在你殺了韓馥的時候,舉兵奪取冀州的時候,你可曾想過無辜?”
“告訴你,我大漢歷朝歷代,但凡謀反者都是誅九族,無論男女,無論老幼,全部株連,這就是謀逆的代價。”劉協還未開口,尊於禮法的荀彧就出聲對著袁浩呵斥道。
“陛下...求你寬恕三個幼兒啊,他們是無辜的。”袁紹大聲喊道,看起來極為的悲憐。
可如若想起他當初舉兵時的猖狂,就可以想到他此番的悲憐是罪有應得。
“文若的意思,便是朕的意思。”
“做錯了事,便要付出代價。”劉協轉過身,不再理會袁紹的哭喊。
“不,我一人的錯事,不要讓我全族來承擔,殺了我可以,不要殺我無辜的族人。”袁紹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但是無人理會他。
所有人都在等待午時三刻的到來。
驟時。
袁紹滿門都將人頭落地,而袁紹,袁術,作為袁家的當代家主,他們要承受的比人頭落地還要痛苦,因為他們要承受的是大漢最為殘酷的處死之法,凌遲。
“請陛下上座。”監斬官恭敬道。
“恩。”劉協點點頭,坐在了監斬主位上,而滿朝的文武都侯立在了刑場的周邊。
隨著時間流逝。
高空上的太陽也是愈發耀眼,天地間的陽氣也好似達到了極致。
“啟奏陛下,午時三刻已到。”監斬官恭敬稟告道。
“斬!”劉協抬頭看了刑臺上的袁家全族,拿起了一支令箭,對著前方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
隨著令箭落地。
一百多個劊子手登上了刑臺就位,每一個的手中都持著一柄寒光大刀。
而針對於袁紹,袁術的是兩個處以極刑的中年劊子手,手中並不是大刀,而是那種鋒利的小刀,凌遲處死,顧名思義,要讓他一步步的死去,承受無邊痛苦的死去。
還是劉協那一句話。
做錯了事,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而袁紹謀反,代價就是他全族陪葬。
男女老幼,全部誅殺。
看似無情,但這就是大漢嚴明的律法,縱然是通天的權貴,觸犯了大漢的律法也要承擔後果。
“袁家謀逆,忤逆犯上,罪不可赦,陛下有旨,當誅袁紹,袁術九族,現立刻出斬,不得有誤。”監斬官大聲宣佈道。
“諾。”
一百多個劊子手大聲應道,手中的大刀已經高高的舉了起來,寒芒四射。
“不要...不要啊...”袁紹雙眼血紅,嘶聲喊道。
但他不再是曾經高高在上的四世三公的袁家家主,更不是手握重兵的諸侯,只是一個階下囚,無人會聽他的話。
咻!!
大刀斬下的勁風呼嘯,只聽見同時間的骨裂之音,一百多個袁家人身首異處,被直接斬首,這麼多人頭落地的一刻,縱然是文武百官,各大州的諸侯都只覺胸腔裡有些反胃,但看著座上的劉協坦然自若,他們也都強忍著。
“不。”
“熙兒...不。”
袁紹的眼中流下了血淚,一瞬之間,他全家老小都被斬首。
“劉協,你枉為天子,你所謂的仁德都是假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袁紹滿臉怨恨的看著劉協,憤怒喊道。
“朕的仁德只用於朕庇護的子民,亂臣賊子,朕一概不會放過。”劉協冷冷喝道,而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沒有落定在袁紹身上,而是帶著一種迫壓之色的看向了十幾路諸侯。
今日刑場誅殺袁紹全族,可不單單是為了給天下百姓看,更是給這些諸侯看。
劉協要讓他們親眼看著袁家滿門的下場,讓他們看著背叛他的下場。
“啊...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