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動眾,怎會是請安這般簡單?雲淑妃眾后妃如此行徑,只怕與他這些日子時常去空庭苑小坐脫不了干係,這個女人,捕風捉影的能力越發見長了。
“太皇太妃駕到——”
唱諾聲打斷了劉瑜的思緒,待他回過神兒來,抬頭看去,孟月已繞過屏風走了進來,“聽聞皇上這兩日龍提欠安,如今可好些了?”
“勞太皇太妃掛心,朕已無大礙了。”
兩人相對沉默了片刻,孟月轉身從托盤上端下茶盞,送到劉瑜面前,“皇上,這是用去年存下的最後一罐梅雪所烹的茶,皇上嚐嚐吧。”
劉瑜接下茶盞,卻並不喝,他斂眸撥弄著盞蓋,“吧嗒吧嗒”地細微陶瓷碰撞聲清晰可聞,更突顯出殿中死寂般的寧靜。他病了兩日都未見她的身影,而方才諸妃剛去過空庭苑,她一轉臉兒便來朝陽殿看他,其意味便是她不說,他也能猜到幾分。不知為何,他們雖認識的不久,她的行事方式他卻一清二楚。
孟月瞧著他長長睫毛投在眼下的陰影,不禁抿了抿唇,終是開了口,“皇上……”
“太皇太妃。”
劉瑜驀然抬眼瞧著孟月,“朕曉得太皇太妃素來喜靜,這些日子以來朕多有叨擾,還請太皇太妃見諒。既是梅雪已盡,便再難品到那般滋味的苦丁茶了,想來,近些日子朕不會再去空庭苑叨擾了。”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孟月一時間竟不知要說些什麼,她垂眸沉默片刻,便請了辭,“如今皇上身子見好,哀家也放心了。若是無事,哀家便先回去了。”
孟月神色冷清的從御書房走了出來,玉秀瞧了瞧孟月,雖是看不出半分情緒來,但她伺候孟月七年之久,從未見她這般異常過。她此時似悲傷似落寞,待玉秀仔細看去,卻又與往常無異,好似這一切都是玉秀的錯覺。
“太皇太妃,您……可還好?”
“甚好,回空庭苑吧。”
“是,太皇太妃。”
自那日後,半個月來,任是後宮中狂風暴雨,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