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次出門。他當時去樓下接他的時候,陸哥的表情簡直是墨黑。
“怎麼又是你,她呢?”
這個她自然指的紀西羽,齊文心知肚明。答案是早就準備好的,“西西姐在剪播室。”聽到悶悶的一聲回應,他看到陸離靠著椅背在假寐。當真是太累,其實他也知道,擔心地問,“陸哥,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得到的是啞聲回答,“哪有時間。”翻個身靠在了一旁,“到了叫我。”
他們到電視臺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晨一點。其實走場也不是不能挪到第二天,但是他不理解為什麼西西姐會把陸哥的通告拍的那麼滿。他在後臺看著走位,眉頭擰成生硬的一條線,迎面卻看到陸離一下踹翻了走廊裡的休息椅,原先打招呼的話已經說出口,“陸哥,這是待會的走位……”
“沒空。”
陸離直接丟下一句,翻過裝飾欄,進入偌大的舞臺。臺上一直在燈光除錯,忽明忽暗,陸離走得快,齊文在後面叫了他好幾聲,都沒有回應。他也追的急急忙忙,好幾次被前面踢過來的電線絆住,一旁已經透過對講和同事對話,“快點開燈,我和陸哥已經進舞臺了!”
還沒等通話結束,事情就已經發生了。升降臺有八米,陸離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一動不動,抬上救護車的時候,其實已經有點意識不清。齊文抽出了他手裡一直攥著的手機,離得近,聽到一聲模糊地低喃。他只說了兩個字,西西。
“我和喬總監陪陸哥去的香港。六根肋骨,七處斷裂性骨折……真的是休養了好久,四個月後才一點點可以離開床,練習走路。”養傷的期間,陸離沒有任何的活動,只是在週刊開了專欄,話題一直不斷,他也從來都沒有正面回應過。他一直保持著絲毫不在的樣子,對於手上很是冷靜,張揚的眉目總是招搖,卻正常得讓人無從挑剔。也許他只是一心想要康復。
“電臺行業的確是日漸不景氣了,但是沒有人會放棄金牌DJ的節目,公司、投資方都期待著showtime的迴歸。節目邀約、T臺走秀,一直是專寵。至於fanclub(粉絲俱樂部),人數也是隻增不減。
所以,西西姐,陸哥真的是什麼都不要了。他只是要來找你。“
。
沈襄夏近來很是收斂,不應酬不留宿,標準的朝九晚五,身邊的狐朋狗友也斷了聯絡,大家都在說沈公子是要轉性了。今天局依舊要到深夜,他早早就撤了,被好一頓埋怨。轉身路過大廳的時候,卻見到一個怎麼都沒有想到的人。
在這裡見到她簡直稀奇,沈襄夏遠遠地看了會,笑著走了過去。
手裡的杯子被按住,紀西羽抬頭,見到沈公子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在對方開口前先發制人,“少碰我。”
火氣這麼大?沈襄夏被兇得莫名其妙,看看一邊的酒瓶,不過才下了三分之一,酒醉可沒那麼容易。他還偏要挑釁般地揉揉她的腦袋,“怎麼,誰惹到我們紀小姐?”其實不用說都知道答案,“吵架了吧?”
姑娘冷冷地一個眼神掃過來,他舉起手以示無害,“我猜的。”末了又笑笑,“真的要我一猜就中?”
紀西羽臉色沉沉,推過一個酒杯,“要喝酒,你就留下;要廢話,現在就走。”
他噫了一聲,“不是前兩天還好好的?”他怎麼隱約記得你自己當時還順水推舟,做了一次大好人,怎麼現在這麼快就過河拆橋。“不用說我也知道,一定是姓陸的小子惹到你了。”
“你煩不煩……”她頭都覺得疼。
論及火上澆油,他簡直是一把好手,“甩了他算了。我們一起多好。”沈襄夏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好像事不關己,“你的心裡永遠有人,我的身邊永遠有人——兩個字——和諧。”
紀西羽笑了,極淺的一下,看不出喜怒。
“幹嘛不說話?”他碰碰她。
她看著他,淡淡地,“所以,我說你可憐。”
沈襄夏笑意凝住。為了那個人現在和他講話越來越沒有顧忌了,即便是玩笑,這樣的傷人也真的不在乎嗎。自己斟了一杯酒,笑得有點冷,〃那個病秧子有什麼好的?〃何至於為了他,傷了情分。他摩挲著酒杯,輕輕搖著。
這話也不全是聽說,其實一開始就有耳聞。畢竟紀廷禮在那裡,陸離是什麼底細早就被摸個乾淨。親哥哥放任,他一個外人其實沒有什麼資格多嘴,不過紀小姐就是這個樣子,有什麼事情永遠也不會對他們講,至少現在他看來,就是被欺負了。喝悶酒,上一次遇到已經是幾百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