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哈出帶著齊雅趕來了燕王府,見過朱棣之後直接來了蕭艾處。
“額祈葛,您是來看蕭兒的嗎?”蕭艾遠遠迎了出去,行跪拜禮。見到幾年未見的父親,心裡思念之感一湧而出,父親,老了許多。
“蕭兒姐姐。”如今的齊雅亭亭玉立,雖然是漢人打扮,可是完全沒有漢家女子那般秀氣,反而明眸閃爍,很是有光彩。
蕭艾拉著齊雅笑道:“齊雅長成個大姑娘了呢。”
納哈出紅著眼睛,怒道:“蕭兒,先皇遺詔的事,我都聽說了。”
蕭艾一愣,問道:“您怎會知道?”
“李彬將軍回軍營說的,我聽到立刻帶著齊雅過來了。”納哈出粗著聲音問道:“蕭兒,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蕭艾嚥了咽聲,笑道:“額祈葛,蕭兒願意嫁。聽說這兩日,接蕭兒的轎攆就會到北平,能在走之前再見到額祈葛和齊雅妹妹真好。”
納哈出聽到女兒如此說,再大的火氣都化作了心疼,嘆道:“我剛從燕王爺那裡過來,他也沒有辦法。”
“我知道,我不會讓他為難的。”
齊雅道:“蕭兒姐姐,我願意跟你進宮去。”
“別說傻話。”
納哈出道:“我帶著齊雅來,就是這個意思,你就這樣嫁給那小皇帝,一個人在那麼遠的地方,我實在不能夠放心,讓齊雅跟你去,多少有個照應。”
齊雅拉著蕭艾,笑道:“姐姐,我的功夫可好了,軍營裡計程車卒都打不過我呢,我在你身邊,一定能夠幫到你的。”
看著額祈葛和自己的妹妹,蕭艾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哭,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奪眶而出。蕭艾跪道:“額祈葛,蕭兒今生能夠有您這樣一位父親,是蕭兒最大的福氣,可惜日後不能在您身邊盡孝,是女兒的不孝順……”
納哈出欲拉起她,蕭艾攔手跪道:“請額祈葛聽蕭兒把話說完,蕭兒願意嫁去京都,心甘情願的,不需要什麼人陪的,不要柳兒陪,也不能要齊雅妹妹陪。您如今身體不好,又常年在軍營,身邊需要有人盡孝,照顧您的。”
蕭艾轉臉對齊雅笑道:“齊雅妹妹,姐姐這裡都很好,幫我照顧好額祈葛,齊雅妹妹就是幫了姐姐最大的幫了,好不好?”
“姐姐,額祈葛說,皇宮是個很危險的地方。”
蕭艾笑道:“哪裡有上戰場危險?你在額祈葛身邊,就是安我的心了。”
納哈出拉起蕭艾,氣憤道:“我這裡也不需要人照顧,本將軍打了一輩子仗,還沒輸到嫁走一個女兒,留一個女兒照顧我的地步!宮廷是個什麼地方,你哪裡苤潰俊
蕭艾哭道:“額祈葛,難道你讓蕭兒去了宮廷也不安心嗎?”
“姐姐,你不許我去,我也要去的。”齊雅倔強道。
“別說傻話,你如今大了,過兩年,額祈葛做主,幫你說個婆家,好好過日子。”蕭艾現在心裡最最祈求的便是這個,若能夠和喜歡的人,平安相守一輩子是件多麼好的事呀。
齊雅甩開了她的手,沒再跟她爭辯。
“額祈葛,你們一路趕過來,在這兒休息會兒吧,我去給你們做頓早膳,額祈葛還沒吃過蕭兒親手做的飯吧,蕭兒現在的手藝可好了呢。”說著跑出了屋子。
納哈出看著蕭艾的背影,攥緊了拳頭,青筋暴起,恨恨道:“大明皇帝這樣對我女兒,我納哈出可不是好惹的。”
齊雅也道:“我齊雅也不是好惹的,姐姐不讓我去,我自己想辦法。”
納哈出默默點頭。
☆、一吻一生
一頓飯之後,蕭艾跪別納哈出。
果然下午,京都來接蕭艾的儀仗隊就到了,來教蕭艾宮規的嬤嬤說了,明日下午從北平啟程。
回到屋子裡,柳兒已在幫蕭艾收拾東西了,蕭艾環顧四周,說道:“柳兒,不用收拾了,除了那把古琴,王爺送給我的幾件衣服帶上,其他的統統留下。”
柳兒驚訝,問道:“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呀?你平日裡喜歡的書之類的,也都不帶嗎?”
蕭艾拔下頭上的那根絹花的簪釵,看著它,淡淡笑道:“把王爺送給我的東西都帶走,把我的東西留下給王爺吧。”
柳兒聽得心酸,拉著她,笑道:“小姐,我跟這張玉說過了,我跟你走。”
“柳兒,先生同意,我也不同意。我這一去,只怕以後都不會再回北平了,你有沒有為先生考慮過?”
“那我不管,反正他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