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了,省得摸不清情況,無心得罪了人。
蕭艾看到晉王府裡的人的反應,從主子到下人,這才明白王爺的一番用意,原以為他是擔心一路上會遇到危險,才派兵保護的;現在看來,他是知道晉王府不像燕王府那樣簡單,晉王王妃眾多,個個又都是大有來頭,他是擔心自己在這兒受了委屈吧。
蕭艾心中一暖,笑著對晉王行禮,道:“三王爺,就讓他們進府吧。”
朱棡無奈,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事,讓他們待在外面,不過也是自己面子上的事,如今看到蕭艾行此大禮,又是難得的禮貌客氣,心裡有幾分好笑,可是嘴上卻是很勉強的說道:“那好吧,你們可以跟著蕭兒,但是不能隨意走動。”
李皋也沒什麼反應,只要聽到可以跟著就行,不過就算沒聽到也不要緊,對自己根本沒什麼區別。
☆、禮待不同
朱棡這才看向謝王妃,溫和道:“素君,命人去把陽樂殿收拾一下,蕭兒就住那裡。”
謝王妃面色有些犯難,似乎有什麼話要說,話到嘴邊,思忖再三,還是嚥了回去,笑著回道:“是,妾身這就去。”又向蕭艾微微欠身,笑了笑,轉身走開了。
還有兩個妃子看到王妃都走了,這位蕭艾小姐住的又是陽樂殿,自己還是少說話,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以後再特意過去問安的好,也行禮告退了。
朱棡笑道:“這次回來的匆忙,沒能提前命人收拾出屋子來,你讓他們先把你們的東西拿去陽樂殿,本王先帶你到處逛逛,本王這晉王府可是比那燕王府大多了。”
蕭艾剛才被那一幫子嗚嗚泱泱了一番,心裡七上八下的,現在又聽他這番話,哪裡還有心思,只是隨聲嗯著。
朱棡看出蕭艾不高興,也不在意,叫來了府中總管,帶著李皋他們去放了行李,又給他們安排了住宿。
人都遣走了,只有柳兒而已,朱棡故意一副道歉的樣子,哄著蕭艾,“那本王以後不提燕王府,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三王爺不是要帶我參觀王府嗎?咱們走吧。”蕭艾笑道。其實自己趕了一路,加上剛學會騎馬,還從來沒跑過這麼遠的路呢,早已經是腰痠背痛的了,剛才又鬧了那麼一番,已經很累了,但是看著朱棡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到底不好拒絕,只好強打著精神,陪逛啦。
朱棡邊走邊說:“這王府是本王來了之後,特意命人新蓋的,分東南西北四個宮門,一共四個宮,十二個殿。”
“這麼大?”柳兒道。燕王府雖大,可是能住的只有一宮一殿,外加小姐住的一個小院子而已。
“聽著很大,但是王府內連同護衛又一萬餘人。本王常在西都宮,設有書房雲券殿和議事的地方月章殿,王妃們住在芳芷宮,下人們住一個木蘭宮的夕餐殿,你帶來的那十幾個人也那裡,不過我命人另給他們安排了一個殿,還有一個宮。。。。。”朱棡看著蕭艾笑道:“就是剛才讓人給你收拾的雲華宮,一共三個殿,陽樂殿只是其中一個,其實你隨便住哪兒個都行,到時讓人給你收拾出來就行了。”
蕭艾想起謝王妃的反應,心裡明白過來,連正室王妃都要和其他妃子住在一個宮裡,而自己卻獨獨佔了一個宮,難怪她當時有話想說。朱棡這下是好心的幫自己把人得罪完了,不過不這樣安排怎麼辦呢。反正已經得罪了,那就得罪吧。
“西都宮?是您平日裡長待的地方?”
“你看,前面就是。”
倒是沒走進去,只是在外面沿著鵝卵石鋪的路轉了一圈,路兩旁種滿了各類草本花卉,又正是春暖花開時節,真真兒的色澤豔麗,極其講究。只是看著好看,大多都叫不上來名字。
蕭艾迴味一番,道:“你的書房名兒取得果然很像您的個性呀。雲券殿,月章殿。”細細品來,不由搖頭一笑。
“那是,這名字取自宋朝末年朱敦儒一首很有名的詩,你知道這詩?”
“你都說了,很有名了嘛,怎麼會不知道?”
“你倒是不謙虛,這點兒倒是很像我嘛。”
蕭艾仰著臉,問道:“我幾時又像你啦?你這般豪情壯志的,我可學不來。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批給雨支雲券,累上留雲借月章。”蕭艾心裡一樂,眼睛打了個圈兒,打趣道:“你這應該叫山水宮,‘吩咐’殿,疏狂殿的。”
朱棡聽得一樂,原來和這丫頭聊天這麼輕鬆自在,隨口一言:“好,明日本王就命人改了。”
說歸說的樂,蕭艾倒是很認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