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蕭艾一把握住箭,搖頭道:“王爺,蕭兒求你一件事。”
“咱們先止血……蕭兒聽話……”朱棣慌張著抱著她。
蕭艾推著軍醫,搖搖頭,“王爺,蕭兒以死相求,放過朱允炆。蕭兒已經讓他走了,他不是您的對手,不會給您帶來威脅……放他一條生路……”
“蕭兒別說話了,軍醫快過來。”
蕭艾掙扎著,祈求道:“王爺,答應蕭兒吧。若是非要取一人性命,就用蕭兒的吧。”
“不要,蕭兒不要,”朱棣抱著她,“我答應你,放他生路……軍醫快點呀。”
蕭艾放心一笑,伸手摸了摸朱棣的臉,努力的俏皮笑著:“王爺,做朱允炆……的妃子……蕭兒……不願意……”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他的妃子。”
蕭艾慘白的臉上浮著笑意,深深的望著朱棣,真的捨不得……
但願,來生吧。
蕭艾抬手握住箭,猛地插下去,瞬時鮮血四濺。
“啊……”朱棣大呼,“不要啊,蕭兒不要啊。”
軍醫趕緊上前,慌忙的處理著,“王爺,小姐失血過多,下官需要一處乾淨地,必須馬上處理傷口。”
朱棣抱起已經不省人事的蕭艾,腦袋一片空白,只是很害怕……
“燕妹妹,你這是做什麼呀,我不需要你這樣。。。。。。”宮牆一角,一個身穿太監衣服的人,哀哭不已,“我一定好好活著,這是你拿命換的,我知道,這是你希望的……”
“姐姐……”齊雅捂著嘴,不敢出聲。
很快這兩人,永遠的消失在大家眼裡。
☆、京都血案
建文四年七月,江南的暑氣一樣很灼人,城中大安,燕軍收拾了殘破的大明宮,還給朱允炆舉辦了喪事,諡號“惠”。此時,徐王妃也從北平過來了,滿朝靖難之臣籌劃著新帝即位的事。
朱棣一人坐在諾達的宮殿盡頭,那一方寶座之上。
很多日子了,還是一言不發,終於,這日從陽山回來,朱棣在御花園裡走著,但是在他的眼裡,再也看不到那一抹淡然隨意的淺笑……
“王爺,如今皇宮大致已經修葺了,眾多大臣也聯名上書,請求您即帝位好多天了,差不多,是時候了。”道衍笑著。
朱棣走向櫟臨殿,看了看,扼住心裡的痛楚,轉身離開。
來到御花園,此時園中百花甚豔,鬱鬱蔥蔥,極是好看,現在的朱棣再不用鐵甲裹身,一身淡藍色長袍,腰間掛著素淨的配飾,玉墜隨著步子搖搖晃晃。
道衍等人見他也不說話,只好默默的跟在身後。
忽然前面傳來幾個丫頭的聲音。
“唉,這天啊,說變就變了,我記得年前,皇上……哦,不對,是惠皇帝,我記得年初惠皇帝還帶著大家祭天祭祖呢。如今……唉。”
“你說起這事,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天好像只有燕妃娘娘沒有去。這是為什麼呀?”
朱棣停下了腳步。
那幾個丫頭有一句無一句的聊著。
“這你都不知道啊,整個後宮都在傳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我一直在前朝當差,哪能知道呀,快給我說說。”
“你們看惠皇帝寵愛燕妃娘娘嗎?”
一丫頭撇著嘴,“寵愛她,還能廢了她呀。圈禁了將近一年吧,好像。”
“我告訴你們呀,後宮誰人不知,燕妃娘娘進宮前就與人勾勾搭搭的,惠皇帝不讓人說罷了,大家心裡都清楚。”
“啊?”一丫頭大吃一驚,“不會吧,我看燕妃娘娘平日裡人挺好的呀。怎麼能是這種人呀。”
“你們想想看,燕妃娘娘入宮三年多,惠皇帝留宿過幾次?”
“這倒是,好像都是坐坐就走,從未留宿過吧,”另一丫頭回道,“不對呀,燕妃娘娘入宮不到半年,不就被召去侍寢了嗎?”
“你們不說這事,我都忘了,”又一丫頭立馬來了精神,噓著聲音道:“我告訴你們呀,聽說那日惠皇帝根本沒有寵幸她。被褥上都沒有落紅呢。”
“真的啊?”幾個小丫頭大驚,“你怎麼知道?”
“哎呀,好多人都是知道的,只是惠皇帝下了口諭,不讓說罷了,那日燕妃娘娘進去沒有多久,惠皇帝怒氣衝衝的出來了,跟在身邊的很多公公都知道此事呢。”
“對對,我也想起來了,有一日,惠妃娘娘帶著幾位昭儀娘娘去了櫟臨殿呢,聽著好像是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