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小說:公子最 作者:淋雨

娘強?”

“她做的飯倒是可口。”有一個弱弱的聲音說。

有人幫腔了:“樣子其實也不錯,但確實比不得越姑娘。”嘆了口氣,顯是很神往,“若有機會能見著未來的幫主夫人,可就算一飽眼神了。”

我守在灶前,偷聽著竊竊私語,真是哭笑不得。小明我就這點見仁見智微不足道的模樣,竟也混成了傾倒了殿下和歐陽幫主兩位大人物的禍水人物,所以說,以訛多訛可怕。

禍水很羞愧,端著羊肉湯走出門,從他們當中喊了一位騎術不欲的,隨我回了駐地。我騎馬的能耐還不大好,沒把握能穩當當地在風雨中帶回一鍋湯。

我拿著羊肉湯挑釁神醫的醫術,神醫不悅,冷著眼旁觀。歐陽傷了脖子,又在昏迷中,沒法完成吞嚥動作,藥完全喂不進去,我費了好大勁才弄開他的踴,但湯汁全漏出來了,羶氣濃烈,染髒了毯子。

我又試了幾次,仍是不行,一籌莫展地看著神醫,神醫也看著我。這小老頭兒,鬍子抖得一翹翹的,我瞧他這兩日老了許多,估摸著為自己在摔傷了脖子這等本該是不大嚴重的症狀上失了手很懊惱,每次我向外張望時,他住的帳篷都亮著燈。

四天了,我的公子還未醒來。

我出門望了一會兒天空,藍天白雲,晴空萬里,在暴雨過後,草原又迎來了一個好天氣。我折回城堡去看阿白,剛走到門口,就又聽到他咳血不止,趕緊一個箭步衝進去。

阿白的床邊守著幾個人,可他咳得讓我心疼,急急握住他的手。他的面色灰敗到幾近枯槁,目光卻很鋒利,喘息的間隙催促眾人道:“快,快一些。”

他筆走龍蛇,親自手書的密令,約莫都是最緊急隱秘的。那日我問過歐陽,初相識時,他本是要留下來吃桂花釀鱸魚,卻一聲“起航”便離去了,卻是何故,他說卒帶來了阿白的密令,命他們連夜誅殺通知叛賊丁儉。

丁儉是當朝兵部尚書,兩個月來向獵鷹國提供本朝好幾座房城池的地形圖,協助對方凱歌高奏。皇帝雖不大理會朝政,但也有所察覺,丁某人趕在盤查之前脫逃,為防走漏風聲,只帶了兒子和寵妾逃往獵鷹國。

丁某人被歐陽等人攔截下來,並被逼出了口供,坦白了獵鷹國和他接著的幾位人物,以及本朝和他聯手提供情報的大魚小蝦若干。當晚,丁儉死於阿白親兵的一支箭下,而我則中了另一支箭。草民和大員,竟殊途同歸。只是我賣菜他賣國,我貪的是小錢,留得小命一條。

這個故事告訴我,做人萬萬不可過分貪婪,否則屍骨無存。又是暗含塵雙是摔了個鼻青臉腫的,我近來大走衰運,得好好反思。嗯,萬惡顏為首,擁有天下之顏的人,我一個也沾不得,貪不起。小明,你可記好了。

正想著,阿白身子一顫,冷汗滴落,死死強忍疼痛,低啞道:“讓我能醒著。”

他恐是不大開口求人的,耳根都紅了,眾人七手八腳地扶著他,伸掌為他度去真氣,他中暗含塵的時日比我久,心脈俱已受損,平素他不適時,也只極緩慢地療傷護住心脈,略過了就受不住,但眼下已顧不得太多,靠著眾人的真氣強撐著看完密報,再傳出千鈞一髮的命令。

在最疼痛時,他抓住杯盞,手指的筋絡像要進出,自是忍耐了極大的痛楚,但看我一眼,到底,還是緩緩地將杯盞放回原地,我見之不忍:“殿下,你想砸就砸吧,別淤在心口。”

“不,怕嚇到你。”他撐著一口氣朝我微笑,“發脾氣解決不了問題。”

可我知道,這樣多少會紓解些,我把他的左手握得好緊:“民政,我不怕……我只怕你不好。”

他勉力笑,但眼中驚懼卻是纖毫畢現,我從未看過他這個樣子,不免萬般驚疑。密令傳完後,他遺退了從人,只留我跟他單獨相對。

我們都沒有說話,他半靠在床頭看著我,我也看著他,這一幕很怪異,我咳一聲:“殿下……”

他抬起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那小心翼翼的姿態,彷彿是在觸碰一隻琉璃做成的人兒。他的眼神好溫柔,我把臉貼在他的掌心,不說話。這是一雙習武的人的手,硬而靜,而涼,不同於歐陽的手。

歐陽的手讓我常有酩酊之感,但阿白是不同的,他如兄如父,低聲和我說著話:“今天日頭好,再過一小陣子,應有月光。”

“嗯。”我不禁長嘆一口氣,怎麼會弄成這樣?他曾是呼風喚雨的太子,而今避居草原,成為奄奄一息的困獸:我曾是見錢眼開的漁娘,而今手握重金,卻連一文都花不出去,當我在綠湖撐船捕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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