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照進我的生命一般,會活得很好很久,將來連同我的那一份,也用力地活下去……”
啊?我的頭還是很痛,根本聽不懂他的意思,使勁地、強行地睜開眼,於是便看到了阿白——
然後是諸事宜,他擠上前,只管檢查我的傷勢,左看看左看看,像是在煎魚。我想抗議,但沒有力氣,只得說:“我沒事。”
諸事宜把我羞辱的夠本了,才重重一嘆:“那麼高摔下來,若不是喝了酒,你可撐不住。”他抻出手,在額頭上抹汗,我想笑,但連笑的力氣都沒有,轉著眼睛看阿白,想抬起手撫去他臉上的淚,可手抬不起來。他便拿起我的手,貼在他的臉上:“我……我遲了一步,你從那上面摔下來了。”
“阿白,我想看你笑。”阿白你為什麼要哭呢,你是殿下啊,你早晚會擁有江山如畫美人多嬌,你不要哭。
他就努力地笑給我看,但他不曉得,他笑得比哭還難看。
一直笑,一直笑。
我有點累,又睡著了。睡醒了一看,他還在身邊,我放心了,接著睡。
睡睡醒醒,反覆再三,終於,我有跟他說話的力氣了,他握著我的手,斷續地,遲疑地問:“……你在唸詩,卻是什麼詩?”
我斜靠著,看茶葉在杯中沉浮,迷惑道:“詩?”
我淋了雨,冷得渾身發抖,他將的摟在懷裡,語聲柔和得像三月林間的風:“月休走,子休走……你在唸空上,但聲音太小,又含糊,我聽不太清。”
月休走,子休走,但飲杯中酒。欲白首,誓白首,此生長相守。我念的是這個,卻只能默默地笑自己,我心上的男子這就要和他人長相守了,我不過是個失意的酒鬼,只也躲起來喝喝酒,結果還磕得一身傷,丟臉丟到全天下。
我倚著阿白